赵守正不禁击节赞叹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父亲果然有气节!”
“他们得加钱!”却听赵立本又幽幽补了一句。
院中登时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赵守业才回过神问道:“得加多少,父亲才满意?”
“起码一万两。”赵立本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了心理价码。这与对方给出的价格,显然差的太大,怪不得老大人气得要关门放狗。
“爹,你穷疯了吧?”赵守业听得直咋舌。他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才得了不过两万两。父亲居然为明显已经黄掉的婚事,开口就要人家一万两。“这不是讹人吗?”
“老夫就是讹人了,怎么着吧?”
赵立本冷笑一声,便从袖中掏出了两张红纸,正是那周祭酒和刘员外苦求不得的女儿庚帖。
他明日一早就要离京,显然料到了那两个货今日会上门,果然只是钱没给足的问题……
赵立本将两张庚帖交到二儿子手中,淡淡道:“你方才说,也要留在南京。为父如今囊中空空,将这两份庚帖留给你防身。”
说话时,他两眼一直看着赵昊,这话显然是说给孙子听的。“日后那两家肯定要向你们索要,记住,钱不给足,绝不松口。”
“是。”赵昊父子忙恭声受教。
“唉……”赵立本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呵呵怪笑道:“反正你父子老的老,小的小,拖个十年八年不成婚又怎样?拖不起的是他们。记住,拖得越久得的好处就越多。”
赵守业闻言心动不已,忍不住凑上来道:“爹,不如我和老二一人一份吧。”
“滚!”赵立本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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