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倏然转头看着迈克尔。
迈克尔古怪地看着他:“——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为此去质问他吗?”
维德:……
确实没有。
他知道的剧情某种程度上蒙蔽了他的思维——维德从一开始就知道奇洛脑后挂着伏地魔,也知道这一年没死人。他心里带着“穿越者”和“先知”的优越感,甚至有种游戏般的心态,突然发现伏地魔的秘密,也只是全当自己不小心,没怪到别人头上去。
此时在迈克尔的注视下,他认认真真地把整件事从头梳理了一遍,包括自己的想法和邓布利多可能的考虑,以及剧情中这些人最后的结局。
他发现自己还是不会去质问或者怨恨邓布利多。
“为什么?”迈克尔不解地问,“他是校长,他应该保护我们的安全。”
“那我质问他,能得到什么呢?”维德认真地问:“看邓布利多忏悔?还是让他对我道歉?这有什么用?为此去怨恨邓布利多,能让我们今后远离危险吗?”
迈克尔哑然。
“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没有意义,迈克尔。”维德最后说:“冲着唯一能保护我们的人大吼大叫,质疑他、抵触他,就更显得愚蠢了——被偏爱才能有恃无恐,我们不被偏爱,就更不应该放纵发泄自己的情绪。”
迈克尔沉默好久,轻声问:“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会。”维德说:“如果说我从这件事中得到了什么教训,那就是——”
“第一,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第二,拥有力量的人才能随心所欲。”
“第三……打不过别人的时候,你就得忍着。”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是如此。”
……
维德跟迈克尔说得时候很理智,但实际上,他并非完全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