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女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又闭嘴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太多。
“你认为我背叛了蝙蝠侠?”
“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蝙蝠侠?”
“犯罪的时候。”毒藤女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但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说:“除了小丑那个疯子,没人不惧怕蝙蝠侠。”
席勒清楚地看到毒藤女脸上那一闪而过却无比清晰的恐惧,至少在阿卡姆骑士的宇宙里,作为黑暗骑士的蝙蝠侠相当尽职尽责,他几乎完美的实现了他成为蝙蝠侠的初衷,每一个罪犯在犯罪的时候,脑海中都会闪过那个令人恐惧的身影。
或许也是因为阿卡姆蝙蝠侠本身的设定就是比较暴力,他确实不杀人,但是他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干,比如直接踩断人的脊椎,四肢全部打折,把蝙蝠车从别人的脑壳上面开过去,罪犯不害怕就怪了。
“你做了什么?”席勒问道。
毒藤女摇了摇头,并不想说,但席勒也不会就此放过她,席勒接着说:“在你做了某些事之后,你知道蝙蝠侠不可能放过你,在他找上你之前,你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但把这个蝙蝠侠糊弄过去让你重新心存侥幸。”
“或许你觉得他比较温和,但他可能只是并不在意。”席勒说:“很多时候他会竭尽全力挖掘别人一切秘密,但同时也能分清轻重缓急,现在逼问你,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这座城市也可能会在毁灭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认为你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即使你有秘密瞒着他,至少有一点是不变的,你们都不希望罗宾王到来,他要保住哥谭,你要保住哥谭里的植物,在这一点上,你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所以即使你可能曾经做过些什么,在面对生死攸关的选择的时候,你也一定会倾向于他,所以不论你保守着什么秘密,都可以之后再谈。”
席勒盯着毒藤女的脸说:“你表现得很惊奇,因为在你心中蝙蝠侠不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毒藤女说:“在这座城市里,他是个残酷的暴君,没有人能够忤逆他,我们都清楚小丑的死有多少是他咎由自取,有多少是蝙蝠侠发泄愤怒。”
“这点你倒是没说错。”席勒说:“蝙蝠侠有太多要发泄的愤怒,但如果按此列一个名单,你会在榜首吗?哪怕是现在,你可能已经做出某些背叛他的行为的时候。”
“当然不会。”毒藤女对此倒是非常有自信,她说:“我几乎从不犯罪,阿卡姆优秀病患,不过上次我喝醉酒呕吐,毒死了他花园里一大半的植物,我猜这会让我在名单上上升最少两名。”
“我猜他不如你那么喜欢植物,又很有钱,所以,一名。”席勒略有停顿并说:“既然如此,那么你的罪行中再加上一份筹码也不会让天平立刻倾斜,不论是哪一个蝙蝠侠,都不会立刻找你算账。”
“你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弥补你的错误,或者用一种更根源性的方式把蝙蝠侠给糊弄过去,而不只是嘴上说说,骗自己蝙蝠侠没看出来。”
“更根源性的方法?”
“你得先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毒藤女又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变得犹豫了起来,这便让席勒知道,她肯定干了点超出想象的坏事,否则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还在纠结说不说。
席勒没有进一步说服,而是等毒藤女自己缓了缓,显然毒藤女虽然心虚,但是脑子还在,她也知道这么消极怠工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