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把包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手放在膝盖上并说:“我还是教授?”
“我想先向教授咨询,但如果我说稍后找您,会不会显得太过冒犯?”
“当然不会,美丽者享有特权。”
席勒神色一变,看到帕米拉之后,他微微揉了揉眉心说:“看来你已经得手了,对方是谁?”
“你绝对想不到。”帕米拉笑着朝席勒那边侧过身去,低下头从眼睛上方看着他说:“我和你说了,我非常喜欢挑战。”
席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可别告诉我,你把神奇女侠弄上了床。”
“咳咳咳,你知道我……”
“原来你试图隐瞒啊?”席勒故作惊讶的说:“那么你上课坐在第一排时,把课室里每一位走上来交作业的美丽女士从头盯到尾,一定是想在人体工程学方面有所建树吧?”
“哦,别这样。”帕米拉发出了一声哀叹,用手捂住眼睛,但又从指缝里看向席勒说:“这么明显吗?”
“你认为我建议学生们来上我的课的时候穿多一点,只是因为课室里空调冷吗?”
“太尖锐了。”帕米拉忍不住抱怨道:“教授,您不能总是这样,您知道我盯着她们,就像她们中的某些总是盯着您吗?”
“如果某天你成为教授,你就会明白,当你看到某一副美丽皮囊的时候,你当然会被惊艳。”
“但紧接着,社会心理学连续三次不及格的关键词就会跳入你脑海,然后比起美丽的外貌,你就会更想看看她那颗漂亮的小脑壳底下到底灌进去了几吨水。”
“学术是浪漫杀手,我永远不会当教授的。”
帕米拉伸手把自己的长发拢到身前并说:“没多,一会宴会就要开始了,我时间很紧,您不介意我在这儿先梳梳头吧?”
“请便,但你如果敢留下任何一根头发……”
“你就会拿它去找最古老的巫祝诅咒我,拜托,教授,这连三岁小孩都吓不住。”
席勒轻轻叹了口气说:“虽然你还没有完全改变,但我已经开始怀念以前的你了。”
“现在的我如何?”
“过于亢奋,尖牙利齿。”
帕米拉笑了起来,甚至露出了牙齿,用发亮的眼睛看着席勒说:“那么比起以前如何?”
席勒向后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帕米拉说:“我开始对你变成一位可爱的女士而感到高兴,就像看见在整个冬天中灰败僵硬的枝条重新发出新芽,每一个春天都令人振奋。”
帕米拉微笑着眨了眨眼,双手撑在沙发的边缘,又抬眼看向席勒说:“你见过很多个春天?她们一定都很美,直白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