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尝试寻找一种,除了努力伪装成普通人、努力伪装自己被治愈了之外的,治疗孤独症患者的方法。”
“但他是孤独症患者本身,永远无法跳出这种疾病,来以更客观的角度看待所有问题,他可能是觉得,我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有这种信心,按你所说,我们见第一面你就被小丑的疯狂污染了,也就是说,可能在我们见第一面的时候,病态就对我有了这样的信心。”
“席勒教授,你对于我们所有人,有某种基于事实之外的判断,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判断来自于哪里,但显然,你对这种判断很有信心。”
席勒显得有些呆滞,布鲁斯说的这一切太荒谬了,但又太有道理了。
席勒当然知道,他对于哥谭中的所有人基于事实之外的判断来自哪里,还能来自哪里?他是一个穿越者,而这里是他看过的漫画的世界。
也因此,布鲁斯所说的病态可能做出的事,显得非常合理。
病态也是席勒,他对于蝙蝠侠的认识和其他所有人的认识一样——蝙蝠侠是整个宇宙中最聪明的人,他有所有问题的答案。
也有很大的可能包括,到底该如何从根本上治愈一名孤独症患者的答案。
席勒将重心放在支撑在地面的雨伞上,因为他感觉到有些眩晕。
他想到了另一个事实——他的所有天赋和才华,其实正来自于病态,是学者型孤独症,给了他远超常人的记忆力、逻辑性和推理能力。
病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席勒。
论如何布置一个长的像是毛线的计划,再把它绕成毛线球,病态席勒才是创始人,以及无出其右的佼佼者。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立刻通过收买大量羔羊计划的参与人员,联系上了戴维斯,这并不难,这个世界上因仇恨或正义之心而想要对付罪犯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只是想上班挣钱。”
旁边的阿曼达瞪大了眼睛看向之前把遥控器递给布鲁斯的戴维斯,戴维斯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阿曼达说:“我每年要给我的前妻和女儿超过30万美金的抚养费,我还想送我女儿一把小提琴。”
“通过戴维斯,我得知,阿曼达和你有私仇,她试图通过菲茨吉本博士的研究成果来控制你,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好机会。”
“于是,我便让戴维斯联系了菲茨吉本博士,让他向你的脊椎当中注射了纳米神经控制器,但却将遥控器调换了,现在我手里的这个,才是真正的遥控器。”
布鲁斯晃了晃手里的遥控装置,席勒冷哼了一声说:“遥控器又有什么用?我随时可以控制灰雾,吞噬掉那些纳米虫子。”
“你当然可以,但我得提醒你,病态很喜欢它们,并且他才刚刚为了让你不要变得更狼狈,而突破了自己的准则,使用了特殊的能力。”
席勒的表情立刻僵住了,布鲁斯露出了一个微笑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些在父权之中,除去权力之外的部分……爱。”
席勒知道,对于孤独症患者来说,他们更喜欢日复一日的、有规律的、重复的生活,某些孤独症患者在生活规律突然被打破的时候,会表现的无比焦虑和暴躁,就如电影《雨人》中一样。
席勒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病态从他出生时就存在,他更适应原先的那个世界,人人都没有超能力的情况,这是他生活规律的一部分,主动打破这种规律。一定要承受痛苦。
而事实就是,病态及时的使用闪现,让布鲁斯倒进去的血只被呛进去了一点,大部分的还停留在嘴里。
而如果布鲁斯刚才真的把那杯血全部灌进了席勒的嘴里,那有洁癖的傲慢席勒就不只是咳嗽了。
傲慢席勒绝对不可能接受自己喝血,还是未经消毒、未经加热、未经任何处理的生的血。
席勒的傲慢,也有一部分体现在文明和优雅的现代人的姿态上,就这么喝血,和原始人有什么区别?
重要的是,傲慢席勒一直坚持作为老师的准则,喝一个学生的血,是对于这种准则是最无情的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