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走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说:“很多人把间谍工作想象成,每天都在猜谜,其实并非如此。”
“从哪里来的某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你想从我这里明目张胆的获得情报,就要承担你获得的情报是我故意准备的这种风险,这是很公平的,”
“只有对面出牌,我才能知道我要出多少张牌,如果都不互相渗透,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没有敌人,哪里来的经费?”
“全世界的情报工作其实都是在虚空打靶,你明白吗?娜塔莎。”
尼克做了一个手势说:“你往我这里派派间谍,因为你往我这派间谍,所以我也要往你那派间谍,因为我往你那派了间谍,你又要往我这里派间谍,全神盾局一万七千多名特工,就是这么来的。”
“当出了某件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一些他们已经亮出来的明牌送回去,或者在没有出事的时候,用这个借口解决掉一些难搞的人。”
“抓捕九头蛇和遣返克格勃特工已经是季度性的活动了,这能表明这一个季度里,我没有白拿钱。”
娜塔莎走到他的对面,靠在墙壁上,说:“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彻查九头蛇?留着他们给你干活不挺好的吗?”
“问题在于,克格勃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把这件事捅出来。”尼克用手抵着脑袋说:“国会山的人不在意九头蛇是否渗透了神盾局,他们在意的是克格勃是否渗透了神盾局,或者,他们做的更多。”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国税局、财务部、国会山都被渗透成筛子了,他们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来找你干嘛?”
尼克又叹了一口气,你甚至能在他那张黝黑的脸上看出非常明显的皱纹,他说:“克格勃不归我们管,但是九头蛇归我们管。”
“我想把这件事推给中情局,中情局也想把这件事推给我。”
娜塔莎皱着眉,看着尼克说:“你没骂过中情局?这不可能吧?他们不是一向都拿你没办法吗?”
“那个九头蛇的高层,被追着在全世界绕了一圈,所有国家都有目击者,我们丢人丢大了。”
“国会山的老爷们声称,是神盾局工作不利,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得负责解决麻烦。”
“简单来说,他们拉偏架。”
“但是……”尼克突然话锋一转,他说:“皮尔斯来找过我了,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
娜塔莎的睫毛颤了颤,她睁大眼睛看向尼克,说:“等等,他不是个九头蛇吗?还被斯塔克追的躲起来了,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九头蛇合作?”
“在我当上神盾局长的每分每秒里,我都在明目张胆的和九头蛇合作。”
娜塔莎无言以对,尼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你还没明白吗?他们想消灭九头蛇?放屁!”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节制神盾局,之前,神盾局内部的一些九头蛇特工被转移出去了,导致我们有点缺人手,最近我正在招人,可能是这个行动又刺激了他们,那种平衡手的思潮重新占领了高地。”
“平衡、平衡……他们常常念叨这些词,不管我为了应对压力而主动送出一些九头蛇,还是真的忙乱着去追着那些九头蛇的尾巴咬,本身都是在削弱神盾局的凝聚力。”
尼克加重语气说:“你不得不承认,不管我的特工们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们是九头蛇、克格勃还是真正的神盾局特工,神盾局能够正常运作,而且效率还不低。”
“他们就是在逼我打破神盾局这种健康的生态,把我们分而化之,然后逐个击破。”
娜塔莎用修长的手指抵住自己的眉心,她说:“听听你刚才的用词……”
“一个充满克格勃九头蛇的‘健康’的神盾局,国会想要把你和九头蛇还有克格勃‘分而化之’,而你正在努力团结疑似克格勃的九头蛇,想要化解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