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谋臣一列最前面的王凌站了出来,指着这名青年喝道。
那青年先是对着秦末拱手,随即答道:“小吏本为国姓,因避讳,后改姓为严,讳宓,字子敕,乃是这江陵县的书文佐吏……”
严宓……
不对!国姓为秦,而秦国立国之初,便立有一条法令,除皇室一脉和赐姓,凡秦国境内,所有秦姓之人全都得改姓,这也是举国臣民都必须遵循的国讳。
那原本这个青年应当姓秦,就是秦宓了……
听到这个名字,秦末眉头不由微蹙。
他知道,这小子和祢衡一样,极具学术与辩才,而且还很狂,最重要的是还不怕死。
王凌见秦末没有出言,于是再次冷嘲热讽道:“小小一书文佐吏,也敢在陛下面前造次,这里可不是汝这等无名小卒口出狂言之地!”
秦宓抬眸看了眼秦末,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岂不闻古有毛遂自荐,为赵王解邯郸被困之忧,吾今虽乃无名之辈,试问王大夫,你又怎会知晓今日的无名之辈,来日会不会名显天下?”
听到此话,王凌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这话秦末曾公开说过,如今秦宓用秦末说过的话来反驳他,他自然不敢驳回去。
“大胆!”
秦末身旁的内侍王总管,得到他的眼色,同样也呵斥了一声,不过,这名青年依旧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
此刻,王凌还以为王总管是在呵斥这名青年小吏,于是继续开口说道:“陛下,此等小吏,竟然在朝会上放肆造次,确实大逆不道。”
“不错!确实有人在放肆造次!”
秦末说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宓,随即面带冷意地看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二代谋臣,继续说道:“朕刚才问尔等谁愿再出使江东,这满堂官吏无一站出来,现在有一位小吏敢于在朕面前自告奋勇,而你王凌却说其乃无名之辈,不配在朕面前造次,那好王凌,朕且问你,朕当年在没有起义之前,是不是早已名满天下了?!”
“陛下恕罪!”
听到这话,王凌心中一惊,连忙说道:“陛下明鉴!臣......臣只是......”
“罢了!”
秦末见状,摆了摆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起来吧!”
王凌不禁暗松了口气,赶紧退到人群中。
杨修、陈群、王凌等人代表的是弘农杨氏、颍川陈氏、太原王氏等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