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祝福啊?
我可是给你说,没有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颜白问得比较委婉,孙书墨懂了,李家娘子也懂了,两人羞红了脸。
孙书墨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了?
他用肩膀碰了碰自己的夫人。
李家娘子小声道:“阿耶已经给我们举办了昏礼,宾客虽然只是家里的几位族亲,但婚书已经交给了衙门……”
颜白笑道:“几个月了?”
孙书墨闻言自豪道:“快三个月,临走的时候那啥了一次。
没想到一次就怀上了。
小的被梅高德骗了,他说使劲了半年才怀上。
那是他身体不行,我就说了,少吃生鱼片,我就很少吃……”
颜白彻底无语,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关生鱼片什么事儿啊。
李家娘子闻言,羞红了脸,像一块大红绸子。
颜白没想到真的怀了,赶紧道:
“快快,还不起来,造孽呦,前三后三最是凶险不过,快起来,快起来……”
刚才还怒不可遏的颜白,此时又变成了体贴人的好领导。
把所有人指挥的团团转,只为找人把李家娘子抬回去。
至于孙书墨,挨打的不冤。
这家伙真是该打。
自己来就算了,还非要拉着别人跟他一起吃苦。
这千里路,光是坐船就能要很多人的命。
多少船只在险滩被淹没。
这个时代出门,那真是拼命也拼运气。
梳洗完的孙书墨夫妇第一时间来见颜白。
简单的说了几句,孙书墨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规规矩矩的呈现给了颜白。
这是二囡交给他的。
连火漆都没有,但孙书墨一直保存完好,甚至用牛皮纸包裹着。
二囡的信颜白看了很久。
通篇拼音且没有分隔,颜白看的都困难。
这要是落到别人手里,那这就是鬼画符。
怪不得连火漆都不用了呢!
看完二囡的信,颜白轻轻地叹了口气。
前不久还在想那些世家的后手在哪里,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的狠。
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也可以说是拼死一搏。
如今连二囡都说这仅仅是一种可能。
可能就意味着颜白现在没有出手的机会,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能下狠手。
颜白不敢想。
不敢想李承乾当皇帝那天这天底下得多乱。
颜白把信件揉成了一团,抬起头看着孙书墨道:
“来了也好,身边正缺人用,江州城的城防你接手一下吧。
陈摩诘太懒,胸无大志,总是让我赶鸭子……”
“郡公,下官已经辞官,如此怕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无非是回长安多跑一趟兵部而已,就说你做不做吧!”
孙书墨拱拱手笑道:“郡公,我成家了,马上就有子嗣,也该为这个家而活了,敢问可有俸禄?”
“有,不多!”
“那小的就应下了!”
“去吧,去找陈摩诘,早些休息,把身子养好。
江州百姓可怜,你若心疼就找几个仆役服侍孙氏,管吃就行!”
“知道了,那小的告退!”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
孙书墨离开,颜白笑了笑,看着远处,喃喃道:
“长孙冲,我从未对你抱有任何敌意,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官场的规矩来。”
拍了拍脑门,颜白又想家了。
这时候仙游的花生应该要收割了吧,也不知道今年能有多少。
孙书墨和他夫人越走越远,这一千里路赌对了。
“大郎,我终于知道你为啥非要来郡公这里了!”
孙书墨笑了笑,轻声道:
“我曾听高僧言,他说,这世间最该感激的人就是带你走出轮回的人。”
看了一眼媳妇的肚子,孙书墨满足的笑了。
若没人带自己走出轮回,那自己的孩子就会一直在苦里轮回。
一直到愿意带他走出轮回的人出现。
(感谢诸位书友,大恩不言谢,虽是免费的书,但没有你们,我又何德何能的静下心来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