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孙女对自己小儿子下死手想要小儿子的命,爹娘哄骗自己当牛做马白给好几年的粮食。
如果这两件事还不能让他爹死心,那他不介意再用点别的手段。
虽然想走科举这条路要重孝道,但他这不是还没考上嘛。到时候再想办法。
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把他爹的思想扭转过来。
许久之后,唐成河才缓慢地应了一声:“我没事。”
苗桂花心疼的抹泪:“以后咱们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成,多给的那些粮食就当喂狗了。”
嘴快的说完才想起去看自家男人听了会不会不高兴。
唐成河勉强扯了扯嘴角:“听你的。”
唐文风把契书给他娘:“您收好,先别烧,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用。”
苗桂花点点头:“诶,好。”
隔天早上,往常早早就起来的唐成河没看见人。
唐文风看自家娘。
昨晚唐文风走后,苗桂花又和自家男人说了半宿,这会儿眼睛还有些肿。
她把一碟咸菜放到桌上:“早就吃好下地去了。”
这不会刺激大发了吧?
唐文风有些担心:“没事儿?”
“有啥事儿啊。你爹那心要脆弱成这样,早几十年就被气死......呸呸呸!”苗桂花拍他,“赶紧吃了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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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样子是真没事。
唐文风彻底放心,拿了个煎饼。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进入七月。
“学生见过宁老先生。”
宁老先生睁开微眯的眼,瞅着笑得不像个好人的学生:“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
“哪有什么鬼主意。”唐文风笑呵呵走到他老人家身边,也不嫌弃台阶脏不脏,一屁股坐下,“老先生,明年二月我想参加童生试。您老觉得如何?”
宁老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唐文风双臂枕在脑后,往后面柱子上一靠:“听说年岁不超过十五的童生入县学,头三年束修可减半。”
“决定了?”
“嗯。”
“那就去做。”
唐文风眯眼看着天上飞过的鸟雀:“您就不怕我童生试没过,丢了您的脸?”
宁老先生那张皱成风干橘子皮的老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那手狗爬字还真不一定能入的了那些个监考的眼。”
提到这个唐文风简直是满心郁悴,他已经很认真很努力的在练字,几个月过去,那字就比一开始稍微好点。
笔画稍微多点,那字就忒大,不然会糊成一团,看都看不清。
宁老先生是非常看好唐文风的,因此也是真的为他那手拿不出去的字头疼。
“要不,你练字的时候,在笔杆上放一枚铜板?铜板什么时候不掉了,你那字估计也能勉强看的过去了。”
唐文风想吐血:“您老看我不顺眼也不用想这么损的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