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二章 超越之!昔日的十尊座妖孽们!

徐小受一凛。

显然空余恨的空间奥义十分恐怖,至少跟院长大人那个刚领悟不久的,有点不一样。

连七剑仙温庭那样的人,都能大败之。

空余恨终于说话了,“空间奥义?”

八尊谙看去,“不出意外的话,你连这个也忘了?”

空余恨蹙着眉头思索。

徐小受感觉这真的很像一个病人啊。

他张了张嘴,想到了宇灵滴和叶小天的奥义阵图,形容道:

“就那个,你一动灵元,想要出招,脚下就会旋展出来一个阵图似的玩意,很酷炫。”

空余恨瞥了他一眼,尝试着抬起了手,汇聚那个叫做灵元的东西。

“嗡!”

古今忘忧楼忽然一亮。

地面旋展而开一个恢弘的空间奥义阵图,不具备半点攻击性。

光泽流转,美轮美奂。

徐小受嘴当时就忘记了合拢,目中只剩这个绝美的奥义阵图。

果然……

这个玉面书生,就绝不可能跟他表面看起来的一样,人畜无害!

八尊谙同样极为赏心悦目,凝视着奥义阵图许久,道:

“当时你就用这个东西同魁雷汉打,初时你还没有使用时间的能力。”

“当战局过半,连你都招架不住之时,你动用了时间的能力。”

“那种能力,似乎连你也惊讶,因为你根本不会用,像是天赋能力。”

“有,而不精。”

徐小受听懵了。

他不是懵在空余恨忽然觉醒了时间属性那一点上。

而是……

特么的什么情况?

用了空间奥义的空余恨,打不过魁雷汉?

那位姓曹的,又是怎样的绝世勐将?

徐小受张了张嘴,八尊谙便笑着望了过来,“曹一汉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强的炼灵师,没有之一。”

“也许,我应该见一见他……”空余恨轻喃。

“你们早就见过了。”八尊谙笑着指了指旁侧摆桌上的十尊座木凋,“这些人,你都见过的,他们都来过这里,只是你忘了。”

“那我更该以现今的状态,去见一见他,看看他能给我什么答桉。”

“也许。”八尊谙不置可否。

“后来呢?”

相较于空余恨接下来的去向,徐小受更好奇的是十尊座之一口中的十尊座之战。

从八尊谙口中道出的,都不会是传说,都不会蒙上夸大其词的色彩,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且以八尊谙的高度,他讲的东西,也绝对不会像无良的吟游诗人一样,去特意神话某一个人物。

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大的神话!

空余恨同样洗耳恭听。

八尊谙的故事,令得他知道了很多人,这些都是之后可以一一去拜访的朋友。

“后来啊……”

“后来亮出了时空双属性的你,嗯,怎么说呢,大出了所有人意料。”

“但是,也非绝对。”

八尊谙笑着扫了徐小受一眼,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对这个小家伙而言,应该算是重磅了。

他依旧是看着空余恨说话:

“你终于能和魁雷汉打成平手了,这令你惊讶,也令魁雷汉惊讶。”

“魁雷汉却不想同你打了。”

“他说,要打败你的时空双属性,他目前还做不到,需要一种特殊的力量,至少能对抗奥义之力。”

“于是他停下了手,让神亦先跟你打。”

神亦?

徐小受侧眸一思,想起来了这号人物。

“‘鬼门关,神称神’的那位?”

“传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杀到了鬼门关,将他妻子的灵魂,从死神手中夺回来了?”

徐小受说着感到好笑。

有时他也感觉吟游诗人们编的故事太不靠谱了。

为了神化某些人物,就会刻意编造一些个荒唐的东西出来。

这能参加十尊座的,会是简单的人物?

类似故事,不就相当于全面弱化了那个‘女儿香’,将她的一切,强加在了那位‘杀破红尘战鬼关’之上吗?

嗯,就是十尊座歌谣中,继首句之后的那一句……

苟无月,女儿香,杀破红尘战鬼关。

——很不现实!

八尊谙看着徐小受那一脸怀疑的表情,笑着轻轻摇头。

“你错了。”

“那些不是传说,都是真的。”

“甚至,你听见的传说,应该为了所谓的‘真实性’和‘广为流传’,尽量弱化了神亦各方面的战斗力。”

徐小受:???

八尊谙接着道:

“香杳杳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被你所杀。”他望着空余恨。

“神亦那时还跟着我,魁雷汉要神亦先跟你先打,是认可神亦的实力。”

“但香杳杳怕了,不肯让神亦出手。”

“十尊座之战中,唯一一个掌握了空间奥义,还兼具时间属性的人,试问谁不惧呢?”

八尊谙盯着空余恨讪讪的表情,跳出故事来,一脸感慨。

“很难再见你如此端着的模样了,想来这幅温和的外象,应该也维持不了多久。”

“因为那时的你,或者说那时的空余恨,同样暴躁。”

“香杳杳才一开口,你的空间奥义谁都没能反应过来,她就被你杀死了,灵魂都被放逐。”

徐小受一时张大了嘴。

啊这……

八尊谙目光投来。

“她确实菜,估计你现在就能打得过了。”

“那时候的香杳杳才王座道境刚突破不久,本来就是被神亦带过来观光旅游的,是一个战斗白痴。”

“但神亦不是。”

“如果说曹一汉是我见过天赋最强的炼灵师,那神亦,就是体术之最。”

八尊谙重新看向空余恨。

“十尊座之战时,抛开不属于那个时代的你不谈,没有一个人掌握了真正的奥义之力。”

“但如果体术的奥义能以阵图的形式展现出来,神亦,应该是当世唯一一个掌握了奥义的。”

“你杀了神亦挚爱,他当然暴怒。”

“空间奥义、时间能力……在一个眼红了的莽夫面前,半点浪花都没能掀起来。”

空余恨脸色一红,“我怎么了?”

“你被他爆锤。”八尊谙自己都给说笑了。

“你和魁雷汉打成了平手,但你接不住神亦一招,肉身当场就被锤烂了,灵魂都被揪出来,大卸八块。”

“所幸神亦根本不将你放在心上,他要救人。”

“于是提着两张尊座杀进了鬼门关——他甚至还没忘记将那东西放下,因为那是他答应要送给香杳杳的成婚之礼。”

“地狱之门神亦自己就能召唤,饿鬼道一开,他真冲进门里面了,我都没能拦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神亦不可能走回来的时候,他找回了香杳杳的所有残魂,一天后,就从鬼门关里杀回来了。”

徐小受脑袋突然只剩一片空白。

这太玄幻了!

比他了解到的“鬼门关,神称神”的传说故事,还要玄幻、还要离谱。

——过分真实,反而离谱!

八尊谙再饮一杯酒,自顾自给自己续接一杯后,才继续道:

“幸亏神亦没有彻底杀死那时的你,也赖时空间属性,确实诡异!”

“只不过片刻功夫,缓过来后,你便能从时间长河中置换自己。”

“你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答桉,想要回去了。”

“但魁雷汉醒来了。”

徐小受眉头一跳,隐隐感觉到剧情又要往离谱的方向开始发展。

“我从不吹捧任何一个人,但魁雷汉的天赋,确实是当世炼灵之最。”

“他觉得需要有那么一种东西出来,才可以同你这个时空间双属性的人打。”

“于是他坐下感悟,就神亦将你打散了的这会儿功夫,他醒来后,就又挑战了你。”

“我接受了?”空余恨好像明白自己的选择了。

“当然,你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曹一汉那家伙……”

八尊谙“呵”了一下,“前一刻才只能和你打成平手,怎么可能一个打坐后,就能赢你呢?”

“然后我又被爆锤了?”空余恨像是预知到了未来……哦不,过去。

“哈……呃,对。”

八尊谙差点笑出声来,瞥向徐小受后,脸色又变得极为认真。

“曹一汉就坐下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起来后,他施展出了一种极为强大的能力。”

“一招,就破了空余恨的空间奥义,将他秒了。”

“事后他将这种能力命名为‘彻神念’,便将他的彻神念,命名为‘罚神刑劫’。”

“我的‘剑念’,脱胎于此。”

徐小受捧着酒杯枯坐,眼神放空,久久无法言语。

这个世界的天才……

怎么说呢?

都特娘的离谱!

八尊谙离谱也就算了。

跟他同时代齐名的,果然也没有一个正常人!

初代彻神念“罚神刑劫”的诞生,原来只经历了这么短的一个感悟时间?

一炷香不到……

而后人想要研究、吃透这种力量。

付出了成千上万倍的努力,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最后却纷纷选择了放弃!

徐小受听说过的。

圣神殿堂几十年前还有个“念部”,就主研“彻神念”。

最后研究表明,这玩意只有妖孽才能修得出来,根本不可能推广。

于是整个“念部”宣告原地解散。

七部,也成了如今的六部。

“八尊谙先生……”

“诶,别!”

空余恨的礼貌引起了八尊谙的强烈不适,他脸色一下都扭曲了。

回望而去,见这人尊敬的举杯,八尊谙也同样举杯。

“总之,感谢您告知我这么多,我想,我之后该去找谁,也有方向了。”

空余恨举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八尊谙也放下杯盏抹了下嘴角,却是失笑,“我也不全是说给你听的。”

徐小受摸着酒杯,还不能回神。

“怎么,这就被吓傻了?”八尊谙嘴角一掀,语气多了讥讽。

“那倒不是,只是……”徐小受无法形容自己当下感受,只能道,“五味杂陈,如梦似幻。”

“我说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打击你的。”

“那是?”

“你要突破王座了吧?”

“对,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呃,也不是主要,是次要,次要找你来护……嗯,这个好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想问你、们,有没有有关王座道境的突破经验……”

“徐小受!”

八尊谙忽然声音变重,打断了徐小受的话。

他目光变得无比锋利,再不见之前浑浊,像是一把藏了几十年的剑,陡然出鞘。

徐小受视线迎上时,只觉精神刺痛,感知恍忽,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剑。

他本以为这是错觉……

可信息栏忽然一跳。

“受到攻击,被动值,+1。“

攻击?

眼神杀人?

徐小受都愣了,头一偏,下意识想要挪开目光,不敢对视。

但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直直瞪去。

脸颊一痒,好像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徐小受等了一阵,伸舌一舔,腥涩的味道。

他终于从“感知”中看见自己双目被扎得流下了鲜血,就因为和八尊谙对视!

“你,想做什么?”

徐小受盯了一阵,迟疑出声。

他突然发现八尊谙其实是帅的,至少来古今忘忧楼,这家伙明显收拾过了,不再邋遢。

而当他收拾过自己后,面容刚毅、线条硬朗,整张脸给人的感觉,极具压迫性、侵略性。

“你,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徐小受摸了一把脸,忽然觉得这对视,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八尊谙终于绷不住了,嘴角一抽搐,收回了锋锐的目光,长长一叹。

“徐小受,你没有发现吗,从不知何时开始,你变得小心翼翼了。”

这一声有如洪钟大吕,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