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出去,本宫要亲自审问。”
谢湛背负双手刚要转身,却见楚廷风已至身前,可楚廷风还未来得及说话,谢湛已然厉声道∶“本宫是奉旨办案,楚大人拦着是要抗旨?”
楚廷风无他法,为官素来谨慎的他,方才决定拦在谢湛身前,已是进行过剧烈的思想挣扎。
他低头∶“路栩宁贪污赈灾款一事本已是证据确凿成为定案,而路栩安是被充官奴关押刑部。既然五殿下要审问,下官作为刑部侍郎,便应当将此事记录上奏。”
言外之意便是,谢湛本没有理由审问被充官奴的家眷。
谁知谢湛并不理会,只是冷冷一笑∶“自然。”
……
谢湛坐在太师椅上,托腮静静地看着被重铐铁链锁在木架上的路赢,忽然一笑∶“很失望对不对?昨日刑部售卖官奴的名单便张贴出去了,京城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然而却没有等到谢淮晏要来买你的消息。
是啊,谁让二郎要做那种事,不仅败了你们路家的名声,连累你一夜之间沦为官奴,还差点让谢淮晏被圣上怀疑。”
路赢像是被刺中要害,昂起头来与谢湛对视∶“你胡说,二郎不会那样做。”
“事实摆在眼前。当日的龙涎殿上,谢淮晏可是亲眼看了那封信。如若不然,为何你都被关这么几个月了,他都没来见过你,甚至都没有要来买你。”
见路赢再无反应,谢湛皱了眉头,刚要起身,便有随从附耳道∶“殿下,方才六皇子派人出了五百两。”
一瞬间,谢湛攥紧了拳头,快步到路赢身前,一把抓起路赢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以前你骗了我,我确实想要杀了你,不过现在看着你这副模样我又舍不得了,将你买回去,一辈子关起来不是更好?”
疯子。路赢偏过头去闭上了眼。
“啪!”的一记清脆耳光中,谢湛拎起了路赢的衣领∶“你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还想方设法让楚廷风买下你?我花银子你不乐意?”
路赢忍住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像聋了一般,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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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
谢湛红着眼,颤着手,道∶“你为什么不看我,不和我说话?明明是你错了,你不仅骗我设计我,还想让圣上将我罚去皇陵!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为何现在我愿意花银子买你,你还不愿意?”
谢湛眯了眯眼∶“我知道你在妄想谢淮晏救你,方才他出了五百两,那我就出六百两!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银两和我比!”
阳春三月的京城依然是寒风料峭。不过,刑部大牢的刑室中却如夏般闷热。
谢湛干脆脱了玄色斗篷,抬手拭去额间冒出的细汗,一扯衣领,眼角余光不经意瞟见了熊熊烈焰的火盆,忽然冷冷一笑∶“此前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这个方法,作为官奴就应该有官奴的样子。”
不待路赢反应,下一个瞬间,谢湛已抄起被烧得红热的烙铁长柄,狠狠压在路赢微微敞露的胸前。
在红铁贴合娇嫩肌肤发出滋啦声中,路赢的脸色变得惨白不已,疼得青筋直冒的他憎恶地死死瞪着眼前人,痛苦地颤声叫道∶“谢湛!!!!!”
谢湛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继续加重手中力道。
半晌后,他松了手,凑到已奄奄一息到濒死的路赢耳边,恶意地轻轻输送着气流∶“现在除了我,没有人会再要你,只有我才不嫌弃你身上有奴隶才有的印记。”
他拍了拍路赢的脸,见人彻底昏死过去,才终于收敛了所有情绪,平静地微微一叹,扔了烙铁,看向被吓得不敢抬眼的随从,令道∶
“找最好的大夫来替他看看,千万不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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