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赢正纳闷,荡着腰间玉佩的手又是一紧。
此刻,赌桌上,只剩谢隼和路赢还未将牌摊开。
周疍以手支头看着二人,眼里充满戏谑∶“怎么,难道你们手上的是双天不成?”
谢隼摊开了牌。
周疍瞥了一眼∶“就这破牌也值得握这么久。”说完又将视线扫向路赢∶“你呢?”
“我啊……我恰好就是双天,再加一对红头十。”袖袍之下的白玉纤手潇洒地将牌摊开,随后半个身子靠在椅子上∶“就是恰恰赢过了你。”
周疍一怔,所有的牌面他都记得,按理说不应该有双天这种牌出现。
不,不对,有四张牌他没有看到。
周疍慢慢放下手,坐直了身子,看向谢隼身旁的空位,那位置此前坐着的正是被“请”出去的络腮胡。
周疍不由自嘲一笑,难怪刚才会扔牌闹出动静,不就是趁机将牌调换了。
周疍把手中的骨牌往桌上一丢,歪着头死死盯着谢隼和路赢。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周疍咬牙道∶“愿赌服输。”
路赢笑了笑,此时的声音沙哑得已如同一个老头∶“世间之事皆是如此,倘若对一件事情太有把握,反而会疏忽的。”
周疍都没试着这么讨厌一个人,上一个还是路家那个大傻子。周疍目光狠厉∶“总还有下次的。”
路赢道∶“这么有把握?”
周疍道∶“只要你在京城,我自然能知道你是谁。”
输赢结果已出,管事的只管将赢家带走,其余之事只要还可控就不会多管,于是小步走到路赢身前∶“便请这位大爷随小的来。”
路赢站起身来,朝管事的点点头,最后再看了周疍一眼∶“那可不一定。”
……
管事推开门,这是一间宽敞明亮、古色古香的会客厅。
再往里走,红纱遮掩之下,一道端坐的身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