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二人不在,严智赶紧跟你聊了些敏感话题:“萧兄弟,你的处境很危险。薛义跟少爷,没有领受调查血洗县衙案的任务,这案子也明显超出了他们的权限,就算啥也查不出来,也不会受责罚,所以对你态度还行。等真正的钦差来了,只要真凶不归案,你随时都可能被抓去顶缸。”
萧麦深以为然:“我明白,所以才不计代价,也要加入到这次调查。谢谢严大哥帮忙说话,给我澄清冤屈的机会,小弟感激不尽!”
严智苦笑:“不必客气,我堂弟严勇,就是在押解泰西三狼时,被泰西门的人偷袭至死。你马踏三狼,算是替我严家报仇,是我严家欠你的。”
“原来如此!”萧麦恍然大悟,严智的善意竟是来自这段恩怨。
薛、徐二人之前的态度还行,是跟萧麦没有利益冲突,待二人气喘吁吁地回来,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了。徐少野怒斥道:“你马怎么跑了?”
“两位差爷,我都强调好几次了,那不是我的马,想什么时候跑,就什么时候跑,马厩也拦不住。”萧麦实话实说,县衙中人,在自己昏迷时,肯定有把红鬃马关进马厩,血案之后,就又跑了出来。
薛义冷着眉眼问道:“那它还会回来吗?”
萧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故作思索了片刻:“应该会吧,上次在丐帮,就是它自己跑回来的。”
薛义和徐少野,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严智见状说道:“跑都跑了,急也没用,先查案吧。”
徐少野负责尸检,薛义和严智负责现场记录,萧麦则拄着盲杖,在一边旁听。
本案受害者的尸体状况都大同小异:有些是分布着四至五道平行的伤痕,间距最长不过半寸;有些则是插入要害的四至五个洞;有些则是伤痕跟洞痕兼具。凭此可判断,凶手使用的,是一种类似于钢爪的兵器。
从尸体的分布状况来看,凶手应该是翻东墙入内,从捕快们居住的厢房杀起,最先遇害的是四个值夜捕快,有两个人连刀都没有拔出来,就被凶手以利器割喉;另外两个刀倒是拔出来了,但刀上没有任何痕迹,显然连凶手的衣服都没碰到。
之后,值夜捕快的惨叫,吸引了巡逻捕快和汪捕头的注意力,他们匆匆赶到这里,把正在卧室内屠杀熟睡捕快的凶手,堵了个正着,但凶手还是在杀死所有人后,冲出了房间,跟汪捕头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