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看着路边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的面包,亚奥拉·利特曼宁的喉咙不由蠕动了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过去,抢走那个孩子手里拿着的食物。
但是他不能,他的尊严和人格,让他无法干出这种事情。
巨大的太阳挂在高空,晒在人身上,亚奥拉·利特曼宁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疲惫的身体忽然冒出了大量的汗水,一股极度的困乏和眩晕感袭来,那种眩晕感让他的眼前不禁一黑。
唧——
车轮和柏油马路摩擦的声音忽然响起,刹车片发着刺耳的尖叫声。
咚——
已经晚了,开着货车的司机尽管已经将刹车踩到了底,但突然发生的状况,让司机还是无法避免危机,生生将突然走到路中央的亚奥拉·利特曼宁撞飞了起来。
老天!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机看着趴在自己车上人事不知的亚奥拉·利特曼宁,崩溃大哭着,大喊着,他只是想要去码头抢一单运输,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与此同时,赫尔基辛格证券大厦。
戈斯曼.卡宁拿着一瓶烈酒,坐在证券大厦的天台上慢慢饮着,他整齐的西装变得凌乱不堪,脖子上的领带也被歪歪扭扭扯在了一旁,如果他的好友看到,一定会对此感到大吃一惊。
戈斯曼.卡宁毕业于名牌金融大学,高的起点,让他很早就投身在金融行业,是令人为之惊叹和羡慕的金融精英。谁也不会想到,每天开着跑车载着女郎,潇洒不羁在海滩上游荡住着豪宅的戈斯曼.卡宁,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戈斯曼.卡宁破产了,并且,负债了六百万马克。就像是没人会想到他会落到如此田地一样,戈斯曼.卡宁也没想到,HEX下跌起来,根本就没完没了。已经跌去了百分之五十,又再次下跌了百分之五十,他抄底买入的HEX股指期货和认购的看多期权,不光亏掉了他所有的家产,还让他负债了银行六百万马克。
“先生。你冷静点,现在,我们谈谈可以么?”
天台一侧,穿着消防服的消防员们,试图和戈斯曼.卡宁交涉着。
但对此,戈斯曼.卡宁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任天台的风吹拂着,拿着白酒猛灌了一口。
六百万马克。
如果在一周之内不还给银行,他将会被起诉。
“该死的,那些银行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交易系统会突然出了问题,为什么跌到了风险控制线,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强制平仓。
该死的银行家,这帮该死的吸血鬼。”
“你们能让那些银行家不朝我要钱么?”
“你们不能,那些该死的银行家,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戈斯曼.卡宁哭着,骂着。
从道理上来说,他在HEX开出的头寸,在亏损百分之八十的时候,理应被投资银行强制平仓,但结果,并没有,按道理来说,这是银行的责任。可是,没等他去找银行质问,银行已经把追加保证金的传单递了过来,并且告诉他,如果不偿还负债,将会没收一切财产,并且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