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最近着实上火得厉害,温婆婆一脸心疼的看着温情嘴角的大水泡,吸吸溜溜的吃饭,吃一口叹口气,整天苦大仇深的捂着快要肿起来的腮帮子,给自己配了一堆的苦药汁子。
要不是温婆婆总是在店里帮忙,可能会觉得他们家要破产。
温情皱着眉喝了一碗亲自配的清热解毒的汤药,再次目光呆滞,沉沉叹了口气。
这上火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要知道,铺子生意那可是相当红火。
在云梦和姑苏一带暂且不说,单看兰陵那块,由于有江厌离的授意,金麟台的礼服统统采用了他家的缎子。
更不用说兰陵金氏那位快赶上交际花的金副宗主了,整天都身着他们家缎子做的衣裳。时尚风尚标尚且如此,兰陵一带原本稳稳当当的绸缎生意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时间,各种关于温情的议论纷纷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琢磨着把这个悍妇娶了,这不就她的钱就是我家的钱了吗?
这么想着上门提亲的,被温情几根银针扎在了最痛的穴位,还坏心眼的在茶水了下了泻药。
既然嘴里这么臭,心里这么毒,那就好好地排一排吧。
悲天悯人,医者仁心的温情如是想着。
但就在这一天,有一个人说的话,却真真切切地扎到了温情的心窝子里。
“你这个泼妇!”被温情直接用大扫帚打出去的,年逾半百打算给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儿子求娶温情的老东家怒声斥责道。
“你瞧瞧你这幅尊荣,还眼睛长天上,你就是个毒妇!抢人饭碗,蛮不讲理。有你这样的大姐,怪不得你弟弟这么大岁数了还讨不到媳妇!”
“我看啊,你就带着你那哑巴弟弟,一辈子抢别人的饭碗过日子吧!”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温情。
正在默默擦着柜台的哑巴弟弟·温宁:……
我只是话少了点,内向了点,怂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