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旷被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怒目瞪着俞庆福,望了眼龙床上的俞逅治,强行咽下一口恶气。
“琰儿,陛下刚走,你要拿我这个做叔叔的当长辈看,那就听叔叔的,赶紧将陛下去世的消息火速通报六州各地,让各地藩王前来祭奠,莫要坏了祖宗礼法!”俞庆福俯身向俞恒琰说道。
姚旷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俞庆福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借机让俞恒琰缓继位称帝,给南怀王篡夺王位争取时间罢了。
事实上,他身为一朝宰辅,随着俞逅治的去世,他的权力也到期了,眼下之事还得靠俞氏宗族来做决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俞庆福施展诡计。
可眼下乾阳殿中只有这些人,若现在拿不定个主意来,让俞庆福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殿下,老臣一心为国事,臣等以为以国事为重,请殿下即刻继位,方更好为陛下主持殡天大事!”姚旷恭敬的说道。
俞恒琰尚处在悲痛之中,脸上挂着泪痕,此时也没了主意,若真听姚旷的话,先继位后发丧,就是违背祖宗礼法,给世人留下把柄,难免以后有人拿此做文章。
若要先发丧举行国礼,再图继位大事,那就给南怀王等图谋不轨之人留下篡位时间。
“姚旷,你别以为以前得到陛下信任,就不知天高地厚,如今陛下刚走,这里哪能由你来做决定?你——莫不是心怀不轨,大逆不道?”俞庆福贼兮兮的眼神盯着姚旷。
“你——”姚旷气不打一处来,好个俞庆福,竟敢贼喊捉贼,可他还是强忍下来,“老臣不敢,臣等衷心,日月可鉴!”
殿内俞庆福和姚旷二人争吵激烈,正当俞恒琰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取舍之时。
“够了!”
突然,一阵庞大的气势自冷子雁身上散发而出,镜心境的威慑力瞬间爆发出来,瞬间将身旁两名宫女震的昏倒在地。
其他人见之,在此威压之下,一个个身体竟动弹不得。
殿外俞庆福带来的守卫感到不妙,欲要冲进殿内,被冷子雁轻轻抬手,一道剑气飞出当胸刺穿,一击毙命。 海棠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