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静山这番言辞,张景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不悦。他眉头微皱,目光刻意落在徐静山身上,上下打量起来。只见眼前这人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看上去土里土气的,丝毫没有军人应有的英姿飒爽之气。而且,虽说此人跟随着刘文昌,但从其装扮和气质来看,明显并非正规编制内的军人。想到此处,张景山心头的不满愈发强烈,心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教训起自己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他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哼!你可知道打仗布阵之法?这里可是两军对垒的战场,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儿戏!”
面对张景山的质问与嘲讽,徐静山却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而自信地迎向对方的目光,大声说道:“我虽未曾真正上过战场、经历过战火硝烟,但在这大鄣山中已居住了十余个年头。对于这片山脉的地理环境,我可谓是了如指掌。在这深山之中,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的脚步,更别提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了。只要您能拨给我五百精兵强将,我有十足把握一路冲杀至那贼兵的巢穴所在之处。”
听到这话,张景山不禁冷笑一声,略带鄙夷地说道:“哟呵!你这口气倒是不小啊!好,既然如此,那本将军明日便调拨五百人马予你。且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可以成功杀入敌阵。”徐静山一脸严肃认真地点头应道:“没问题!待我率众冲入敌阵之后,将军便可率领大队人马随后跟进。届时,我们一举捣毁敌人的老巢。那些贼寇失去了根据地,只能龟缩于山林之间,有家难归。如此一来,他们又能支撑几日呢?待到粮草耗尽之时,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会不攻自破。”
徐静山这番话说出来,刘文昌也得刮目相看了,但他也不知道这个徐静山有多大能耐,虽然想法不错,没有足够的本领支撑那等于是羊入虎口,自己找死。所以也不好决断。张景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蔑视道:“看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口无遮拦,你有什么本事也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说罢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徐静山还是一本正经地应对道:“不知道将军想看什么本事呢?是打架还是奔跑或是飞檐走壁。”张景山摇头说道:“还越说越能了,我就叫名校尉出来,你们比划两下,只要赢了我的校尉就算你有本事。”没想到徐静山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张景山眼神犀利地扫过队列,随即高声喊道:“李校尉!出列!”被唤作李校尉的男子应声而出,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到徐静山面前。他微微仰头,用一种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静山,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嘿,小子!本校尉今日大发慈悲,就让你先出手打三招。若是能在这三招之内将我打倒在地,那便算你赢啦,怎么样啊?哈哈……”
面对如此嚣张的挑衅,徐静山却表现得极为淡定从容。他微微一笑,礼貌而谦逊地回应道:“校尉大人,这般比试恐怕不妥。不如还是您先来攻我吧。”
李校尉闻言,脸色一沉,冷笑一声道:“哼!不知好歹的家伙,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别怪本校尉手下无情了!”话毕,他猛地拉开架势,全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一旁观战的刘文昌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连忙出声提醒道:“二位切记,此次只是比武切磋,并非生死相搏,还望点到为止啊!”然而,此时的李校尉早已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劝告。
只见他怒目圆睁,右手紧紧握拳,使出浑身力气朝着徐静山的心窝猛力击来。这一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力道之大令人咋舌。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以为徐静山定然难以招架。
可谁知,徐静山竟不闪不避,稳稳地站在原地,硬生生地接住了这雷霆万钧的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激起一阵尘土飞扬。令人惊讶的是,徐静山的身形丝毫未晃动半分,他的双脚仿佛生了根一般牢牢地钉在地上,稳如泰山。
李校尉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暗自吃惊不已。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反应极快。不等徐静山还手,他迅速收回右拳,紧接着又挥出左拳,再次向徐静山发起猛攻。
徐静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校尉挥舞而来的拳头。就在拳头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身形一晃,犹如鬼魅般迅速侧身一闪。李校尉这一拳落空,由于发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徐静山轻舒猿臂,稳稳地接住了李校尉前倾的身躯,避免其狼狈倒地。
然而,李校尉自觉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转身,飞起一脚朝徐静山狠狠踢去。只见徐静山不慌不忙,抬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握住李校尉的脚后跟,并顺势一扭。刹那间,李校尉便如断线风筝一般,被重重摔落在地。徐静山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彬彬有礼地说道:“承让了!”李校尉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地匆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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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苗统。此人乃是众多校尉之中武艺最为高强之人,他此番前来挑战徐静山,令一旁观战的张景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张景山深知苗统实力超群,于是高声喊道:“苗统,放手一搏吧!”得到鼓励后的苗统更是信心满满,他手提长刀,双目圆睁,口中大声叫嚷道:“来来来,今日定要与你比试一番刀法!”
徐静山见状,心中不禁暗笑。自己才是销魂刀传人。面对苗统的挑衅,他又怎会心生惧意?只是担心出手太重会误伤苗统,所以并不愿轻易拔刀出鞘。于是,徐静山微笑着说道:“苗兄,小弟不善用刀,不如我们赤手空拳较量一番如何?”
苗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认为徐静山此举分明是瞧不起他。他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吼道:“休要托大!快快拔出你的宝刀,否则莫怪我不客气!”徐静山见此情形,知道无法再推脱,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缓缓摘下腰间悬挂的长刀。但他依然坚持刀不出鞘,准备以此应对苗统凌厉的攻势。
苗统如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怒吼着挥刀冲了过来,恨不得一刀就打趴下对手,徐静山只是凭借灵活的脚步闪躲避让,苗统凌厉的攻势都被巧妙地化解,三个回合,徐静山并未还击。苗统焦躁起来,飞身跃起,一招泰山压顶,只把长刀当头劈下,只见徐静山快如闪电,就在苗统凌空的瞬间出手,只把刀鞘向前一点,正点中苗统的前胸,苗统大叫一声,跌翻在地。就这一招看得围观的人齐声喝彩!
此时的张景山也看出了徐静山非一般常人,知道自己是小觑他了,因为自己身为大将,也不肯拉下面子与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乡巴佬道歉,更使他难堪的还是这个徐静山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同音,有一种莫名的被玷污的感觉让他难以释怀,若不是碍着刘文昌的面子,他是不肯罢休的。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张景山铁青着脸转身离开。司马跃、白念周、梁怀秦三人一齐上前,把徐静山围住,不住地夸赞起来,把徐静山也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司马跃说道:“以前只听老神仙梁爷爷提起过这个李云飞爷爷,说李家的销魂刀天下独步,还有点不以为然,因为李安生作为李家唯一的传人,虽然刀法很凌厉,但与天下独步似乎还有距离,今日一见静山兄弟的身法就大开眼界了,刀未出鞘就征服了所有人,趁着现在兴头,可否耍两招让我们也见识一下销魂刀的厉害。”白念周、梁怀秦也一齐想看看徐静山的刀法,徐静山只是憨憨地笑着婉拒。一旁的刘文昌也来了兴致,就笑着说道:“你就耍两招绝技,让大伙也开开眼界吧。”
刘文昌话语落下,徐静山虽有踌躇,却也不再推脱,抱拳朗声道:“献丑了!” 语罢,其手猛地握住长刀刀柄,顺势一抽,长刀出鞘,寒光乍现。众人定睛细观,此刀平平无奇,与寻常长刀无异,遂发出阵阵轻叹与低语。
徐静山微微凝神,摆开架势,起势寻常,无甚惊人之处。随后,一套刀法施展开来,一招一式,中规中矩,如匠人按部就班地雕琢,虽每招紧密相连,环环相扣,却好似一潭平静湖水,不见波澜,未能引得众人喝彩。
然,就在众人皆觉不过尔尔之时,徐静山猛地身形拔起,如苍鹰展翅,直直飞身跃起,长刀于空中平举,恰似一道寒光闪过,竟直直刺出一丈有余,那锐利的刀尖瞬间没入前方一棵直径逾尺的松树树干之中。众人尚未回神,眨眼间,他已抽刀而回,紧接着又是纵身一跃,身姿轻盈似飞燕,瞬间飘落在两丈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下。只见其手中长刀一横,仿若疾风掠过,那松树的树冠便齐刷刷地断落一旁。众人正惊愕间,他又挥刀连砍三下,刀光闪烁,每一刀皆重重砍在树干之上,可那树干却依旧挺立如初,纹丝不动。待他收势退开,众人满心好奇,纷纷围拢上前查看,这才发现,那树干竟早已被砍断,只是巧妙地叠放在原处,众人见状,不禁揉眼,满脸狐疑,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原来徐静山所使这套刀法,乃是将那神秘莫测的销魂刀与绝妙轻功精妙融合。只见他长刀在手,初时看似寻常的起势与中规中矩的套路,不过是在暗中蓄力、隐匿锋芒。当他飞身跃起,如灵雀破云,那销魂刀的劲道便在这一跃中尽显无遗,一丈之外的松树竟被其平直刺透,仿佛刀意能穿越空间,直抵目标要害。紧接着,他身轻如燕地辗转腾挪,轻功身法与销魂刀的凌厉攻势相辅相成,那碗口粗的松树枝冠在横削之下如败絮纷飞,而随后看似未对树干造成影响的三刀,实则已将树干内部悄然切断,只留外表看似无恙,此等巧劲与控制力,正是销魂刀与轻功完美结合的神来之笔,让观者无不惊叹,心中暗自思忖这等奇诡刀法与超凡轻功的奥秘。
刘文昌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展现出如此惊人神功的徐静山,嘴巴微张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周围的众人更是兴奋异常,他们齐声高呼着,将徐静山高高地举过头顶,尽情地欢呼雀跃着。这热烈的气氛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就在此时,刘文昌忽然回想起徐静山方才所说的那番话语,心中不由得一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意识到必须要针对明天的行动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和改变。于是,他当机立断,迅速召集了诸位将领前来共同商议此事。
在会议上,众人围绕着徐静山所提出的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与评估。其中,以司马跃为首的几位将领纷纷表示对该方案的大力支持,他们认为此计甚妙,可以一试。然而,张景山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反对意见。只见他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若按照此方案贸然突破进去,万一贼兵采用关门打狗之计,我们岂不是会陷入绝境?届时,恐怕将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啊!更何况,如今赵点水将军尚未归来,仅凭咱们现有的这点兵力,实在难以支撑起这般冒险的计划。”
刘文昌静静地聆听着双方的争论,心中亦是充满了忧虑。他深知张景山所言不无道理,但同时又觉得徐静山的方案或许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斟酌权衡,最终刘文昌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先派遣徐静山、司马跃、白念周以及梁怀秦这四位身手矫健之人,率领五百名腿脚功夫极为出色的士兵,先行闯入敌阵,试探一下贼兵的虚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