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同舟拎着人走远,乌童雪在他背后关上门。
一阵阵冷风席卷他的衣角,衣服布料摩擦声窸窣不停,在风中飞扬。
短短十几步路,乌童雪走的有些艰难。
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再次袭来,乌童雪踏上正屋的台阶,回过身来,四处张望一圈。
夜色寂寥,浓墨般粘稠的天幕沉沉浮在上空,云层之外隐约有星子闪烁。
高山之上的树木张牙舞爪,阴森可怖。
不祥的气息笼罩住整个天地,越发显得寂静。
没人。
乌童雪退到门内,背后渡上一层暖色灯光,房子挡住了一部分风。
扶在门框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更加谨慎地仔细巡视一遍,窥视感越来越强烈,背后的人逐渐明目张胆。
可是,周围没人。
周身温度都在下降,乌童雪本就穿的单薄,经不住打了个冷颤。
又一阵风从门前刮过,没吹到乌童雪身上,但颇有种催促人赶紧进屋关门的错觉。
明明只是一些风,并没有人。
既然这样,乌童雪干脆就站在门口赏月,不仅没进屋,反而踏出门槛来到屋檐下。
风小了些,徐徐而过,不至于让人感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