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想看到一个结果？

“你到底，是谁？”挽霜雪一直保持清醒，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冷冷问。

“啧，真难骗。”祈愿拍了拍手，整理衣襟，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本君，只能说实话了。”

祈愿突然一本正经：

“本君，乃魔尊，已经成仙，现在回来了却一桩心愿。当年，前世的你与本君乃是师徒关系，只可惜，你为师，本君为徒。本君乃是孤煞嗜杀之命，修仙会引得天道惩罚，无人敢收下本君。而你，本君的师尊，偏要引导本君一心向善，逆天而行，最后，天道降下雷劫，为抵挡天劫，你陨命，轮回成了现在的你。”

“而本君，被你保下，成了人人喊打的弑师不肖之徒，本君只能流落魔界，成为魔尊，修炼成仙。本君这一生，最愧对的，便是师尊。所以，本君想补偿现在的你。”

祈愿眼睛不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眸色黯淡，似乎真的因为回忆往事而牵连情绪变得低落。

挽霜雪：“……”

虽然，见祈愿这表情，她已经信了一大半。

但是，有点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想要用这些补偿我？也想看看，我能不能走到你的境界？”挽霜雪问。

“是。”祈愿默默在心底补充，其实最主要的是后面一句。

她真的想要一个结果。

“收下吧，不然，本君成了仙，心里也会有愧。”祈愿继续一步一步哄骗。

挽霜雪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当初，第一面你叫我‘殿下’又是何意？”

“如果，像你所说，你不应该唤我‘师尊’这称呼？”

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出错的。挽霜雪紧紧盯着她。

推翻了之前的信任。

没想到自己败在这称呼二字身上的黑衣女子：“……”

啧，下次得注意细节。

祈愿一点不慌，继续张口就来：“殿下，您和本君的缘分是三生三世，上上世，您是皇女，而本君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官。自然称您为‘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