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若能以身入局,找到背后之人,那他就算没白死。”
“胡闹!”离琴翊琛大怒一声:“货币乃是我朝基石,每年发行多少,都有户部议定,经内阁商讨,上呈皇帝后才能发行。尤其是银票,多一张少一张,都将威胁国家的货币体系,私印货币,他长了几个脑袋!。”
“殿下息怒”华菱霄急忙跪下求情:“殿下,许将军也是一片苦心,还请殿下看在许将军已经以身殉职的份上,请您饶了其他人。”
离琴翊琛紧紧的握住华菱霄呈上来的小盒子,双眼猩红。
“殿下,如今真相大白,既然韩静姝如此看重许将军的尸身,也许许将军的尸身里藏着什么秘密。”一旁久久未出声的蓝彤鸢出声劝说,“如今还是先检查许将军的尸身。”
“能有什么!”离琴翊琛不屑的看着一旁被押着的墨哈风鸣,沉声道:“若我猜的没错,他们便是利用许将军的尸身来传真正的银票吧。”
“那只有请仵作帮忙,将银票从许将军的尸体中拿出来,才能见分晓。”蓝彤鸢轻声道。
“言少卿,将这位墨哈二公子押入三法司大牢,将刘侍郎的家人一起押入大牢听候处置,让仵作解剖这两具尸体。”
“西境不能群龙无首,让华世子留在元京中配合本王查案,西陵侯还是尽快回西境为好,西境军中之事,也只能麻烦侯爷自己处置了。”离琴翊琛的声音中带上一丝寒意。
华维周无奈的闭了闭双眼,带着一丝疲惫:“如此小儿便托付给三殿下照看了。”说着,西陵侯便带着人马大步流星的走出驿站,踏上回西境的路程。
回到城中时,已是丑时正刻,仵作早已下值。蓝彤鸢又恐怕夜长梦多,便亲自上手解剖了许怀归的尸身,从其腹中找到一个圆筒,五十张军饷银票完好无损的被卷在圆筒中。
蓝彤鸢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银票捏在纤细的手指间,轻轻地翻过来倒过去仔细端详着。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紧紧盯着银票,心中隐隐觉得这票子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她又缓缓地将银票凑到鼻前,轻轻嗅了嗅,秀眉不禁微微蹙起。
稍作思索后,蓝彤鸢迈着轻盈回到后堂,离琴翊琛正端坐在书案前揉着前额。她将手中那一沓厚厚的银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地望向离琴翊琛,轻声说道:“殿下,请把许怀归多印的那张银票拿出来吧。”
听到这话,离琴翊琛先是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但他很快就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探入自己宽阔的衣袖之中摸索起来。少顷,他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盖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