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坐在一旁的言兴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先是哈哈大笑几声,然后面带讥讽之色,嘲讽道:“真没想到啊,刘侍郎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竟也是性情中人……”
受过重刑的刘简,脸色苍白,他艰难的抬起头,直视言兴玉,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言少卿,静娘她心思单纯善良,对我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无所知。还望言少卿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言兴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至今仍被爱情冲昏头脑、被蒙在鼓里的刘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他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些许不忍,但还是硬下心肠道:“刘侍郎,恕下官直言,您这位外室恐怕并非像您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无辜。您难道就从未想过,她接近您是否别有用心?”
刘简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困惑。
言兴玉不紧不慢的说道:“静女制衣,《诗经》有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静姝,您的那位外室应该叫韩静姝对吧?”
刘简抬眼,一脸的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她叫韩静姝?是那位意图谋逆的镇国公的女儿?不……不……她说她叫静娘,她可是绾卿楼的花魁……”
“镇国公谋事情败露后,韩静姝在逃,伪装成绾卿楼的花魁,伺机而动……”言兴玉缓缓的说道。
刘简听完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灵魂被抽离出窍,眼神空洞无神,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原来如此,所以她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爱......而是别有企图......图......图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言兴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她自然是图你户部侍郎的身份……刘大人的身份,能帮她顺利拿到军饷图样……”
他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继续补刀:“苍蝇不叮无缝的的蛋,您以为您与她是爱情,可人家图的,不过是您能帮她达到目的的身份而已,刘大人这也算事阴沟里翻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