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翊寒的罪过,就被这么轻易的放过了。睿王府中,离琴翊琛铁青着脸,强压着满腔的怒火,负手立在书房中的窗子旁边,周身寒气逼人。
“妾身见过殿下。”沈卿仪盈盈一礼。
“王妃这么晚了,为何还未休息?”见到沈卿仪,离琴翊琛缓脸色,关切的问道。
“殿下,妾身得知殿下未进晚膳,便让人炖了八宝莲子羹,殿下多少进一些,身子要紧。”沈卿仪温柔的从身后侍女手中的食盒中端出莲子羹,放在离琴翊琛的书桌上。
随后,似是不经意的淡淡说道:“二殿下毕竟是皇后所出,陛下极为爱重,即便是皇后母家倒台,陛下也给足了皇后体面,此时若殿下能给二殿下卖个好,也能赢得陛下好感。”
提到离琴翊寒,离琴翊琛攥紧着拳头:“我给他卖好?你可知道他干了什么!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能……”
“殿下慎言”沈卿仪急忙打断了离琴翊琛脱口而出的话语:“有些话若传到陛下耳中,殿下这么多年的隐忍便功亏一篑。”
沈卿仪的一席话说在他的心坎中,这是令他感到最不公平的地方。他无论如何做,都难以得到澧成帝的认可,可离琴翊寒,哪怕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却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澧成帝明晃晃的偏心,的确寒了离琴翊琛的心。即便是他端了清风教老巢,即便他查出东篱细作,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辛苦了!他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他想说的是,离琴翊寒为了那储君之位,都能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下手,这样的人,澧成帝还要一味的维护他,公理何在!
如今他更是怀疑,太子离琴翊风最终药石无医,其中必然有离琴翊寒的手笔。但要想证实这一点,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不过,从离琴翊寒能够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与太子抗衡来看,不难想象他背地里究竟耍弄了多少手段。
离琴翊琛深信,澧成帝不可能对离琴翊寒的险恶用心毫无察觉,但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这种明显的偏袒令人心寒。
见离琴翊琛神色晦暗不明,沈卿仪心知他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儿,便出言宽慰:"殿下,下个月初八即将来临,殿下还是暂且将这些烦恼抛诸脑后,开开心心地迎娶楠荣妹妹过门吧。"
“卿仪,我知道,此事你心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