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周初言就形成了这个习惯,一旦闯了祸事,捅了篓子找人背锅时,都是这个动作。就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暴露了周初言的身份。
顺着周初言的线索,离琴翊琛顺利的查到了信王离琴翊寒的头上。
他的这位二哥干的好事儿,让他格外的心寒。都说天家无父子!这次却让他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天家无兄弟。
到达皇宫时,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终于停了。魏离凑到离琴翊琛跟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三殿下,老奴今日出宫时,御膳房正好进了陛下最爱吃的云珍糕,但陛下一口未进。”
“魏总管,多谢了。”离琴翊琛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魏离。
魏离的提示,他听懂了 。澧成帝今日定然发了雷霆之怒,可这怒气,一定不是源自周家。君威难测。随着年岁渐长,澧成帝的城府也越来越深,老谋深算的他,如今很少将喜怒哀乐明显的表现出来。
这次却是少有的发了怒,那这引起雷霆之怒之人,一定不是定国公家,那就只有他的那位好二哥——信王离琴翊寒。
离琴翊琛整理了一下衣衫,沉下心,信步走进勤政殿。果然离琴翊寒正跪在殿中,离琴昙夜的阴沉的能滴水。
“儿臣参见父皇!”离琴翊琛双膝跪地,郑重的朝坐在上首之人叩头行礼。
离琴昙夜并未叫起,而是语气平静问道:“琛儿,听闻周家世子死而复生,你可见到了?”他的语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所笼罩,让人难以窥探出其中的喜怒。可越是如此,离琴翊琛便越是明白,这看似平静的表象背后,究竟蕴藏着多少惊涛骇浪般的暴风雨。
“儿臣刚刚从定国公府出来,定国公与周世子已经捉拿归案,现下已被关在三法司大牢中。”离琴翊琛不卑不亢地回奏着,声音沉稳有力,宛如一口古老的大钟,在空气中回荡。
“哦?这么说周世子果然没死!”离琴昙夜面色平静的喝了口茶,语气依旧平静如水,然而,当他放下茶盏时,那重重的叩杯盖的声音,却犹如一记惊雷,在跪着的离琴翊寒和离琴翊琛的心头炸响,让他们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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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定国公世子周初言并未死,不仅没死,他还成了元京城内新兴的教派清风教的教主。”离琴翊琛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呈给离琴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