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只能说出这句话：“我是无辜的。”

不过如今情形种种，都在针对着我是凶手，我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子涵也死了。”我说。

“别装糊涂。”她举起手机，手机里的照片，李子涵一家全被斩杀，伤口应该还弥漫着我的气息，看起来的确像是我动手的痕迹。

“唉，信不信由你，要动手吗？”

王楠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哥，赵云箐，听到爆炸声，我不该让你们两个先来的。”

“我无辜的。”

“那你身上潘化和我哥的血怎么解释？”她大吼着，两眼流下热泪。

“你刀上的血腥味又是什么？赵云箐脖子的伤口又是什么？”

我一时语噎，我回头看了一眼，呆傻住的姬宁雨：“你也看到了，能说出我的清白吗？”

姬宁雨突然回过神，扑到王楠的怀里，痛哭着说：“楠姐，我，我好害怕，大家，大家都被杀了，就，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王楠抓起姬宁雨手臂，亮出她手臂上伤，咬牙切齿道：“你好狠的心啊，杀了你女儿和儿子还不够，还要把她也灭口。”

我叹了口气，走出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姬宁雨：“跟我走吗？”

姬宁雨不做声，只是头埋进王楠的怀里痛哭着，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坐在车里，王楠敲打着车窗：“你跑吧，你又要懦弱地跑吧，滚，天亮之后，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点上一根烟静静地抽着，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响起嘈杂的响声。

一群愤怒的居民围了上来，拿着锄头砍刀斧子不断的敲打车窗，车门。

车窗玻璃都是防弹玻璃，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这些都是张启明忠诚地拥护者，张启明真的对这里的居民很好，称之为父母官也不为过了，得知张启明被杀害了，也难怪会这样。

韩蕊有些害怕：“玄优哥哥要道歉吗？我们两个。”

我把烟头按灭，一踩油门，冲出巷子里，王楠在后面大喊：“跑吧，跑吧，你这种的人，我不杀了你，你也会不得好死的。”

冲出了高墙外，没跑多久，车子也损坏严重，报废了，油箱漏了？发动机坏了？车胎被扎了，然后行驶把胎给磨破了？

我弃车，穿上防护服带着韩蕊步行在这大荒之中。

奔驰也永远停留在这个雨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