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破到了灵极境。

这个境界，已经不再是凡人能够企及的高度，凌霜月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能与天地的灵气相通，甚至能听见天地间最细微的声音，感知到世界的最深处的奥秘。她的身体已不再是肉身，而是一个与宇宙力量共振的存在。

然而，这个境界对她来说并不满足，她知道，真正的无情道还远未完成。她需要更深的突破，需要更大的牺牲。

接着，她突破至虚无境。这个境界已经是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存在。她的身体不再是物质的体现，精神已经脱离了对肉体的依赖，融入了虚空与无尽的法则之间。

凌霜月的修为，已经超越了世俗的一切束缚，她所到之处，天地灵气自动汇聚，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为她让路。

她的力量已经可以随意操控大自然的元素，召唤风雷，移山倒海。她已具备了灵力化虚的能力，拥有操控空间与时间的部分权限。她的每一次出手，都能令天地色变，巨大的威压让周围的修士纷纷避开。无情道赋予她的不仅是强大的力量，还有让她控制一切的能力。

然而，就在她接近虚无境的巅峰时，凌霜月感到一丝深深的困惑与不安。无情道的修炼，固然让她变得强大，却也让她逐渐失去了所有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她再也无法感受到温暖、关爱，甚至连复仇的渴望，也开始变得模糊。她的内心，似乎被一种空洞的力量填满，任何情感的波动都被无情地消弭。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修行是否真的值得。

为了复仇，她牺牲了太多，连最基本的“人性”也已经丧失。她开始感到一种无尽的空虚，仿佛成为了无根的浮萍，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浮，无法找到归属。她曾经的目标、曾经的愤怒，早已被逐渐冷却的理智所取代。

“我究竟在追求什么？”凌霜月站在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心中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响。

她的眼前，不再是复仇的画面，不再是玄清的背叛，只有一片无边的寂静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