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出了变故,让他察觉不对,这才活到最后。
证据确凿,沈逾白自是派人去将大家族的族长们尽数捉拿。
只有衙役是不行的,必要护卫一同前往。
一时间,通城州各大家族卷入其中的老爷们尽数被抓。
勾结海贼,恶意侵占百姓房舍沙田,实乃砍头的大罪。
沈逾白这一审案就是十来日。
所有人收监,那些沙田的案子早就重新审理过,已给了百姓补偿,便收为州衙所有。
至于冯知章等人的家产,都是非法所得,自也要尽数充公。
只是当那一抬抬的金银珠宝堆满州衙的一个房间时,纵使沈逾白也大吃一惊。
光是冯知章家中,便抄没了六十二万两纹银,还不算各类珠宝。
唐昌益也不遑多让,竟有足足五十九万两现银。
其他家倒是少些,可架不住户数多,林林总总加在一块儿,竟有四百三十一万两纹银。
“太有钱了,通城州这些老爷们全是巨富!”
苏锦惊叹连连。
据她所知,许多朝代一年的总税收也不足四百万两。
与大越朝相似的明朝万历年间,一年的中央财政收入是300~500万两纹银,当然地方上还有许多隐形的收入没算在内。
通城州只是一个小小的散州啊,竟藏着这么多银子!
“难怪凭着杀头也要干贩卖私盐的生意!沈逾白你发了!”
苏锦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说要是穿越了就去贩卖私盐,只要不被抓住,那就是富可敌国。
而现在,沈逾白手里就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沈逾白笑得颇无奈:“这些银钱需充公的。”
这些本就是民脂民膏,他如何能据为己有。
苏锦很惋惜:“你要上交啊?可惜了,都是拿通城州百姓的命换来的银子。”
“总要让天子瞧见此中巨利,才可让他将通城州的私盐变官盐。”
空口与天子说如何治国,天子如何能听得进?又如何能信任?
只有先弄到足够多的银子,方可谈如何谋国。
“但是通城州的百姓日子还是无法改变。”
沈逾白声音轻柔:“若能变为官盐产地,往后他们便可光明正大谋一份差事。就算不是晒盐,也要修路搬运,都是要人手的。有了伙干,日子也就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