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此事彻底捅出来,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显然百官都知其中厉害关系,一个个静默不语。

天元帝的声音再次传来:“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吵闹不休近六年的大殿今日却是寂静无声。

天元帝唇角上扬,朗声道:“即日起,通城州升为直隶府,改名通府,由原知州沈逾白任知府。”

文武百官心惊不已。

纵观整个大越,也不过一个南直隶一个北直隶,如今竟又多了个通城州直隶,哦不,往后该称通府了。

直隶府的知府可跟普通府的知府地位简直是云泥之别。

如此重要的位子,首辅次辅等必要斗上一年半载,如今却便宜了沈逾白。

小主,

沈逾白从一个放在全国毫不起眼的散州知州,不到半年变成全国排名前三的知府,可谓是一飞冲天了。

可此时无人敢提出异议,谁也不知这盐事背后有没有牵扯到自己的派系,万万不能引火烧身。

更何况,此盐是沈逾白所献,天元帝已明确要给沈逾白脸面,此时去争上一争,那就是彻底将天子得罪了。

若天元帝一怒之下彻查此事,必定地动山摇,怕是连首辅都脱不开身。

此事就这般定下来了。

崔明启回家时双脚都是飘的,甚至还特意拉着自家夫人饮了几杯酒。

“竟是盐!逾白那小子竟有这样的后手,难怪他如此不在意,反倒害为师我忧心多日!”

崔明启仰头大笑。

畅快,实在畅快!

崔夫人便道:“我早就与你说过,逾白不是鲁莽之人,如今瞧见了吧,你就是瞎操心。”

“夫人说的甚是,哈哈,还好为夫任了建康府知州,否则这么好的弟子就被别人抢走了。”

崔明启一双粗狂的眉毛高高挑起:“咱怎么就这般走运呢?怎么就能收到逾白这般好的弟子?为夫真是目光独到,哈哈!”

这一夜,崔明启拉着崔夫人喝了半夜的酒,耍了半夜的酒疯。

待到天亮去上了早朝后,又特意拉着秦诏说起他这弟子如何省心。

读书悟性如何如何高,小小年纪如何不惹祸,如何会为官,最重要的是升官如何快。

瞧瞧他这宝贝徒弟,只一年时间便升到四品知州了,秦大人您花了几年啊?

秦诏:“……”

这户部右侍郎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