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节

回到何以难的庭院,阮步孤看着沉睡的何以难略加思索,然后掏出一颗精神类三品灵丹塞他嘴里,做完这一切后阮步孤就坐在边上默默的喝茶,男婴则被他摆在桌角上。

何以难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然后感觉自己嘴里仿佛有一颗太阳,那炙热的药力向熔岩般流淌在自己的筋脉,灼烧着经过的每一处角落,但何以难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更加渴望这种灼烧、这股熔岩,他下意识的运转功法,想尽最大可能利用药效,但无济于事。

两盏茶的功夫何以难就完全清醒过来了,他翻身下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步孤放在椅子上的短剑,他立刻双膝跪地,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主人,小的办事不力,没能阻止小姐带回男婴,以搬山巅峰却没能战胜处于搬山初期的小姐,还私自联系族老干涉小姐的决斗,小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请主人责罚!”

阮步孤把目光转移到何以难身上,何以难说的那叫一个真诚,但如果阮步孤真的要惩罚他的话就不会喂他灵丹了,相较于惩罚,他对自己女儿为何不顾劝阻的将男婴带回来更加感兴趣,何以难也如实告知了阮步孤那天的全部细节,但阮步孤的眉头却越听越紧。

“主人 难道那男婴真的是妖族新化形的大妖吗?我这做法是否会挑起人族与妖族的争端?”

“他不是妖族,无需担忧。”

何以难的额头还紧紧的贴在地面,但悬着的心已经放了下来。

“现在族内有传言称他是我女儿在外与他人交合后诞下的子嗣,更有甚者欲借此事罢免我族长的位置,这事你怎么看。”

阮步孤的目光重新落到熟睡的男婴身上,想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寻常,可是都没用,这男婴和普通的婴儿完全一样,根本不值得他深入追究。

“传言不可信,等小姐回来后与众长老当庭对质便可消除误会。”

何以难老实的说道。

阮步孤并不意外,身为奴仆,主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妄想为主人出谋划策,也别试图转移话题,他想的更多一点,是否可以以此次事件为由削弱一下族内那些与他对立的派系。

阮步孤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把男婴交给何以难后就独自走向族长院了,在族长院他再一次会见了那位带走阮初羽的族老,可惜族老也不知道她接受的是那位老祖的传承,还不忘在其临走前交代一句此事尽量保密。

族老走后阮步孤又思索了一会儿,如果阮初羽在祖地选择他们这一脉的老祖并接受传承的话那就最好,这样子就证明他们这一脉的老祖确实还活着,那么他的一些想法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实施了,但一切结果的揭晓都需要等到阮初羽在族内出现,而阮初羽过了四日仍未回到族中是否遭遇了危险?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担心起来,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派人去寻找阮初羽,阮初羽是她软肋这件事不能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发现,包括阮初羽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