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怎么听说,老神棍是去了北三省,给那小子找大仙去了。”又有人插嘴。
“不是不是,你们都错了,老神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谁天天照顾一个病秧子,还有脏东西,不得疯?”
听着村民七嘴八舌的争论,大张呲牙,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他们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打住,我问问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那院子。”
村民们纷纷摇头,瓜皮帽男子冲着妇女堆吼了一嗓子:“老三家的,昨晚听到你隔壁院有啥动静没?”
妇女堆里有人回应:“听到你媳妇骂你没用。”
村民们哄然大笑,瓜皮帽男子愤愤然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接着老三媳妇回道:“半夜我家大鹅叫了几声,有人去了隔壁院子,待了一会就走了,就是常去隔壁院子的那个男人。”
大张从兜里掏出辛三玄的照片,让村民们看:“她说的是这个人吗。”
“这不就是老神棍的朋友吗。”
“这个人来过好多次,说是无轨二厂的工人。”
“我记得他,总是阴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我家孩子被他吓哭过,是他没错了。”
大张收回照片,走到老三家媳妇面前,又问:“嫂子,昨晚你都看到什么了?”
中年妇女说:“就常去隔壁的那个男人,扛着一个大麻袋,呸,也不嫌晦气。”
“还有什么?”
“没了,待了一会就又扛着麻袋走了,连那个中邪的家伙一起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出啥事了?”
大张面无表情:“不该问的别问。”
……
徐槐在院子里继续翻看着《黄帝内经》,这一张上面的文字显得匆忙又凌乱:
【1959年三月二十五,道爷还没回来,我又一次失去了三个月零九天的控制权,时间越来越长了,比上一次多了整整一个月。道爷留给我的药,已经压制不住他了,不能继续下去了,太痛苦了,还不如去死】
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字迹突然从凌乱变成潦草,满满的戾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