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锐听得认真,不断提出问题,好让秦妤的推测更完整:“就算是苏冰倩说的,那会不会是宋皋胁迫了她,非让她说出来?”
秦妤微微侧头表示坚持:
“是有这个可能的。但是,如果是这样,她应该是很恨很恨宋皋的,她在上次被羁押的时候,就该说出来这些事,好让宋皋被抓被枪毙,但她没有啊,是不是?她包庇宋皋干什么?这就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完全无辜的,只有她有所参与,才会主动替宋皋隐藏。”
于明锐没再继续反驳。
他皱紧眉,再次翻看秦妤递给他的笔记。
最终,他的手,停在了写有“秦妤,我要你死”的那页纸上。
然后他忽然合上笔记本:“她这么恨你……或者,我该找她再问一问?”
秦妤:“现在又没发生什么事,你能以什么立场去问她呢?”
于明锐:“以你丈夫的身份啊。比如,我们找到了这本笔记本,看见了上面这句话,我很生气,所以就去质问她写这些东西的动机?”
秦妤摇头,细细给于明锐分析:
“目前不合适。首先,宋皋死了,就算苏冰倩真的曾经参与其中,但宋皋的死,已经使这件事死无对证。你一个男同志,又是于少波叔叔,你别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你侄媳妇,现在你去问她这些,她怎么会承认之前的事?说不定还会说你曾经对她屈打成招呢。
其次,这个笔记本吧,只能让我们责怪她偷偷住了我们家,但那行字,还不足以把她打倒,反而会因为我们跟她提了这件事,拆穿了她过着窘迫的生活,让她多了一个恨我们的理由。因为,她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