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随意一些。”张秋瑞笑着指了指凳子道。
“张导,剧组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拍摄的别墅也按照张导的要求布置好了,现在什么时候开始拍摄呢?”邹文淮很期待这部电影的开拍,甚至期待这部电影能够在柏林电影节上拿奖,所以他显得有些急切。
“三日之后开拍,这三日我和胡老师、罗老师、红姐他们围读剧本,尽量把角色之间的感情和剧情走向再梳理一遍,确保每个人对角色的理解和诠释都能达到最佳状态。”张秋瑞定下了电影开拍时间道。
“好,就定在三日之后开机。到时候开机仪式上,我会请来记者采访,张导不介意吧?”邹文淮问道。
“没问题,一切听邹总的安排就是了。三位老总,你们这是要听我们围读剧本?”张秋瑞见定好了电影开拍时间,见邹文淮三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想看看张导的围读剧本,是如何围读,和演员如何讲戏,顺便学习学习。”何冠长闻言,笑着道。
“三位老总既然有兴趣,那就看着,不过别出声就行。
剧本你们看过没有,都带了吧?”张秋瑞点了点头,随后望向胡风、罗岚两人问道。
“看过,带了。”胡风、罗岚两人连忙把剧本取出来。
“胡老师、罗老师拍戏时让你们说国语台词,你们有没有问题的?”张秋瑞试探的问道。
“这.....。”胡风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回话。
“如果是导演的要求,我们没有意见的,只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说的粤语,国语不是很标准,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和学习的。”罗岚接过话茬,神情诚恳道。
“没事,我说说而已,拍摄的时候,你们说粤语就行。国语这块有空可以学学练练的,以后用的着的。”张秋瑞此番问的这个问题,只是放出风声出去,以后拍摄自己的戏,需要说国语的。
在后世,她本来就学过粤语,加上这段时间突袭学习了一番,说粤语已经颇为流利,但与正宗的粤语本土人士相比,还是有些生硬。
不过,她对于拍戏听懂演员的对话足以了。
只是对于李绍红、胡梅、张一谋、谢小金、顾厂卫他们来说,粤语之前本来就没有接触过,这几个月来虽然突袭学习了粤语,但是和人对话以及听人对话时,还是显得磕磕绊绊,尤其是语速一快,更是只能捕捉到零星几个词汇。
要是作为剧组的副手,这没什么,要是有一日作为导演导戏了,连演员的对话都听不懂的话,那么如何拍摄的出精彩绝伦的作品的。
“剧本你都看过了?你们对于自己要演的角色有没有疑问和想法,或者你们觉得有没有不合理之处,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有利于拍摄的,我都会采纳的。
《爱》这剧本中,拍摄的戏份,你们觉得哪几场没有把握或是疑问的,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块探讨解决的。”张秋瑞目光扫过胡风和罗岚两人问道。
“张导,我饰演的男主角在剧本中有几处与女主角的激烈争执,似乎每次争执,有种层层递进的绝望。
这种层层递进的绝望,似乎很难把握的。”胡风说道剧本后,他整人变的十分严肃了起来。
“女主刚刚瘫痪在床的时候,争吵时,男主还希冀女主会好转的,眼中还有光的,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后,男主眼中的光逐渐黯淡,直至最后被绝望彻底吞噬。你要把握的,正是这种情感细腻而深刻的转变。
开始时,你可以尝试在争执中保留一丝温柔与不忍,那是你对女主还抱有好起来希望的体现。每一次争执后,你可以微妙地调整你的语气、眼神和身体语言,让它们逐渐变得冷漠和疏离。
记住,每一次的绝望都不是突兀的,而是前面所有情感累积的结果。”张秋瑞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显然对胡风能深入到角色内心世界的思考感到满意。
这时,罗岚也开口了:“张导,我饰演的女主角在剧本中经历了从自信独立到因病瘫痪,再到最后几乎放弃生命的转变。
我觉得眼神表演最重要,在初期,瘫痪的时候我的眼神还有希望的,随着治疗和久治不愈,以及生活琐碎消磨,还有原本是一个体面的人,瘫痪之后,生活不能够自理,吃喝拉撒都要靠爱人,这种落差,会让我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变得空洞而迷茫。
我应该是要眼神传递出她内心的挣扎和无奈,让观众能感受到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自信的人,而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依赖别人生活。这种转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巨大打击。
在初期的拍摄中,我会努力保持眼神中的那一丝希望,即便是在争吵时,也会尝试着在愤怒和绝望中透露出对男主的依赖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