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极力板住脸,“已经派人去请。”
笑意几乎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在别人面前他很有城府,但不知为何,一到芳亭面前就变得肤浅,喜怒形于色。
贺芳亭:“......算了,你想笑就笑罢!”
邵沉锋抱着她笑了会儿,才出去料理正事。
傍晚时分,村民们回来了,看着不成样子的房屋农田,泪如雨下,哭声震天。
先生们说过,哭得越惨,给得越多。
大家也是真伤心,好好的家,一夜间没了,该死的狗皇帝!
亏得王爷、王妃宅心仁厚,提前示警,还乐善好施,开仓赈灾,否则他们就成了流民。
南岸的名士大儒们目瞪口呆。
因昨日奔走相告,今日来的人更多了,看到这一幕的也就更多。
南岸地势高,北岸地势低,故而南岸受灾不严重,洪水只冲上约莫一丈,未到村落,人畜无恙,农田、房屋也未损毁。
昨晚,离得近的名士大儒们也听到了洪水声,还以为是上游落雨,导致河水大涨,没往心里去。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奇特的地势,褚中轩才觉得这是冥冥中的天意,镇北军理当葬身于此。
今早用完饭,大家悠哉悠哉的过来,就见北岸一片狼藉,镇北军四散开来,在岸边忙碌。
都有些好奇,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有人忍不住骂道,“他这是疯了不成?!”
身旁的同伴喃喃自语,“子民于他如虫蚁,如刍狗,说杀就杀,说淹就淹!”
他的朋友捶胸顿足,“蠢啊,蠢啊,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