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宇儿有事?他若想见你,咱们便派人去接。”
他的女儿在身边,芳亭的长子却不在,这对芳亭来说不公平。
江嘉宇以前是很不孝,但现在可能改好了。
贺芳亭摇头,半晌才道,“无事。江族长说,宇儿刻苦读书,乐于助人,闲暇时亲自下田耕种,比以前豁达爽快,邻里称颂。他还想办个私塾,为乡里孩童启蒙。”
邵沉锋笑道,“这是好事啊!”
顿了一下,又关切地道,“宇儿踏实勤奋,你为何还烦忧?”
贺芳亭苦笑,“因为,半个月前,他娶妻了。”
邵沉锋怔了怔,语气微怒,“没告知你?”
娶妻不禀告母亲,看来这小子死性不改,还是不孝。
贺芳亭:“这不是重点。”
邵沉锋:“那重点是什么?”
贺芳亭叹了口气,“他娶的这妻子名叫柳纤儿,以前我就见过,并非佳妇。”
简略说了柳纤儿在闺中时的行径,又道,“半年前,她被夫家休弃,前几个月找到宇儿,两人旧情复燃。宇儿不顾江氏宗族的阻拦,执意要娶她。”
邵沉锋皱眉,“宇儿也太糊涂了些!”
嫁过一次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她品性堪忧。
贺芳亭还没说完,“刚成亲,柳纤儿便撺掇宇儿来找我。”
为的是什么,不用多言。
好在宇儿坚决不同意,无颜见她,一心要留在山南。
江族长在信中说,天长日久的,宇儿可能会被她说动,但没关系,他宁愿打断宇儿和柳纤儿的双腿,也不让他们出来丢人现眼。
还说江家欠她良多,绝不会再给她添麻烦。
邵沉锋叹道,“江家也有明白人。”
又安慰贺芳亭,“来了也没事儿,我来应付,不用你劳心费神。”
等大业定下,他和芳亭的儿女当然都得封赏,江嘉宇也有爵位。
他们若是现在就来了,便提前许诺。
如果敢让芳亭烦心,封地就偏远些,不让他们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