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了,邵沉锋肯定弑君夺位,事成之后被人骂几句,不痛不痒。
他本想以民意裹挟邵沉锋,结果现在是他被裹挟。
倘若不是这贱婢,他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一念至此,褚中轩心中大恨,只觉这贱婢故意害自己。
李慧妃哭道,“是臣妾的错,臣妾考虑不周,圣上恕罪!”
褚中轩慢慢道,“听说前几年邵贼进京,先帝有意为其婚配,京中贵女趋之若鹜,常在他途经路上搔首弄姿。”
李慧妃愕然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圣上这是疑她有外心?疑她是邵沉锋的内应?!
......太荒谬了!
褚中轩:“不知爱妃是否在其中?”
“不在,不在!圣上明鉴,臣妾此生,爱慕的只有圣上一人!从没见过邵沉锋!邵沉锋长什么样,臣妾都不知道!圣上信我,信我啊!”
李慧妃浑身颤抖,拼命为自己辩解。
她真的只爱过新帝褚中轩,很爱很爱。
褚中轩纡尊降贵地扶她起来,温声道,“爱妃莫怕,朕信你。”
当晚就赐了鸩酒,并治罪李家,以安上奏折那些老官员之心。
但事与愿违,老官员们更担心了,因为,他们的诉求只是驱逐或疏离李慧妃,不是毒杀,更不是累及李慧妃娘家。
况且,最为宠爱的枕边人都杀得这般痛快,新帝真是无情,杀起别人,大约更不会手软。
京城又悄悄逃走一批。
处于深宫中的褚中轩,并不知道自己名声更坏了,也无人敢告知他,怕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