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非战之罪,非他之错,只怪邵沉锋太过奸诈!
邵沉锋如果能听到他的心声,会告诉他一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春秋之后,打仗的规矩就变了。没人通知你么?”
朝廷军最后一名骑兵跑过大桥,南岸所有将士严阵以待,等着紧随其后的镇北军冲过来。
镇北军若是过江,局势便能逆转,被围着打、追着打的将变成他们,南岸是朝廷军的主场。
齐剑隆屏住呼吸,等着一洗前耻。
然而,众人紧张且期待的目光中,冲到桥上的镇北军退了回去。
随后勒转马头,奔回松山。
意思很明显,今日到此为止,来日再战。
齐剑隆忍不住嘶吼,“你过来啊!邵沉锋,你有本事就过来啊!”
邵沉锋没听见,听见也不会理他。
过江?他又不傻。
打嘴仗?没那闲功夫。
当天晚上,齐剑隆知道了确切的战损,阴沉着脸,命心腹李仁拿着他的令牌,去附近驻地调兵。
是的,李仁不但没死,还毫发无伤,第一批跑回了南岸。
第二天一大早,齐剑隆下令接着搭桥。
无论如何,大军总要过江,过江就得有桥梁。
到了中午时分,北岸突然来了一群镇北军,人数不多,约莫两百,手里都拿着一截竹筒,大摇大摆地站在岸边,对朝廷军喊两句话。
“降者不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迷途知返,趁夜回乡,平平安安!”
多的没有,就这两句重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