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笑了,首先是为了我奶奶,奶奶虽然不说,但我清楚奶奶对家的执念,奶奶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机会回到这个地方,她却没有,我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爷爷的愧疚和思念,我虽然未见过爷爷,但我清楚思念是多么可怕的力量,能让人趋之若鹜,能让人放下一切,能让人奋不顾身,但同时思念也能让人不愿直视,避之不及,心神难安,甚至迷惘一生,在不同的时期就如同仙丹与魔药,亦心动,亦心死。那群的杂碎,杀死了爷爷,让奶奶伤心愧疚了一辈子,破坏了她的家,他们该死,但他们又不得好死!
总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年多么愚蠢,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父债子还,子去孙来,仇恨不会因为时间而消磨,欠下的债早晚要还,我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我清楚他们对付奴隶的手段,他们和他们的子孙的头颅一定会以最忏悔的表情摆在我爷爷奶奶的墓前。
”说到这里,少年已双目赤红,声音沙哑,语气粗重。
宫老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他从未在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身上,感受过如此强大的怨念与仇恨,同时也很好奇,少年口中的奶奶到底给予了少年什么?才能让少年说出如此疯狂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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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跟老头子我说说,你的事吗?”宫老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但还是问道。
“抱歉,失态了,可以,老人家想听什么呢?”白缘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了缓又把问题抛给了宫老。
“你的所有可以吗?”宫老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少年有些沉默,也确认了那段往事,并不美好。此时的宫老显然意识到了,问题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重,突的也有些心慌。
“呼!既然老人家想听,那便讲给老人家吧,反正我也快走了,我是批量生产出来的焱奴,在玄国我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焱杂,意思也很明显焱国的杂种,想必宫老也听过这个屈辱的词汇,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哪一位,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在那个被称为焱奴场地方,一位焱民会被做为生育工具不断的经受折磨与摧残生下我们这样的人,体态完整健康的男孩女孩会被强迫服用药物催生器官继续被那群畜牲折磨,剩下的便如我这般出生身子骨弱的便会被扔到奴隶营进行统一的圈养。”说到这里白缘本来平复的语气再次粗重了起来。
“我们从小就被强迫跪着哪怕是吃饭睡觉都如牲畜一般,那群畜牲说那是奴隶该有的教养,我们没有完整的名字只有编号我是二,那里的奴隶也分三六九等,只有被认为是合格的奴隶才会被打上记号进行更深层次的奴化培养,而其余不合格的奴隶就会被发配到矿场,这些地方榨干最后的价值正是这一批。我当时认为我是不幸的,现在想想,我是多么幸运。”白缘自嘲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被分配的地方叫什么?但那里的人很不错,似乎并不如我这般是天生圈养的奴隶,他们是被抓来的,他们叫我小二子,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勉强活了下来,直到有一次,那个地方发生了暴乱,我趁机逃了出来,然后我便遇到了奶奶。”白缘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宫老能明显感觉到即便说到逃出,少年的语气都没有任何波澜,但提到奶奶的时候,语气就明显变化。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时我流落河边,她将我救起,即便当初我那般混蛋,她也从未放弃过我,还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和后悔的情绪。她教导我除了天大的恩情不用轻易下跪,不要把卑躬屈膝作为生活的常态,人活着要有尊严。是她教会了我如何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甚至允许我尊称她奶奶她把我一个本是低贱的奴隶当成家人,让我不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个人,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我得到了正经的工作,认识到了不错的人,甚至学会了读书认字,她是天下最好的人,她用他的爱感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她救了无数的人,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向我表露过有多么想家,但是一个心里没有思念的人,怎么会四十年如一日的唱着同一首歌呢?”白缘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有着感慨,有着不甘,而更多的却是思念。
“她给我的爱,虽一如平常,但于我来说,却是所有。
可是,是谁?让奶奶被迫离开他最爱的家!让她心痛了半辈子!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人,是那群焱国畜生!!!
我虽因我小时候受尽折磨与屈辱对内心憎恨怨毒他们,但是让我真正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他们的是因为他们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