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鹿一族?”临渊君疑惑道,“我知梧秋殿下当年就将角鹿一族封印灭族大半,前不久清秋殿下又灭了他们的大巫。他怎么回事?”

临渊君这一席话让章书省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清秋一直在观察章书省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把这一变化看在眼里。她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章书省恨死她了,恨死梧秋殿下了。既然恨太子一党,又恨东篱家那为何不去投靠金神一派?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法阵,金神一派绵家好像也是他的仇人呐。倒真是一个两难选择,那又是什么让他选择太子党呐?

所有目光齐聚章书省身上,探究,疑惑,漠视,还有考量。清秋开口道:“章仪?本殿没记错,章仪与彩虹棠前不久就被本殿亲斩于青花剑下了吧,你是哪位?”

见章书省依旧如松一般站在那里,清秋故作惊讶道:“哎,我突然想起来角鹿一族圣女死前对章仪交代过几句,‘告诉书省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清秋求证一般看向砚舟,“对吧。”

砚舟会意附和道:“确有此事。那章书省好像和彩虹棠圣女好似还是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

在场都是人精,话已至此,一切不言而喻。章书省自嘲一声,道:“殿下明察秋毫,这么几句话就能推断出真相,草民佩服。”

清秋心虚挠挠下巴,道:“也就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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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厉害了。”章书省恭维道。

清秋被他夸得不免有点翘辫子,谁会不喜欢听好话呐。她面色稍微缓和但依旧严肃道:“所以,你是为了为民除害入赘东篱家?”

“是,也不是。”章书省道。

清秋了然,道:“那就细说,为什么接近东篱家,为什么入赘,为什么又背叛东篱家所以一切都说明白。说明白本殿才能完成你的心愿,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喜欢选择无缘无故帮助自己不清楚底细的人。”

章书省犹豫片刻将自己倒地金玉镇后的大事都说了出来。

离开西宁,不熟悉地形又生病的章书省一路颠簸漂流,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身无分文,饥寒交迫,恶病缠身的章书省就这么漂泊着,直到自己遇到了一家人。这家人很是友善,其妻子是个医师,丈夫是个淘金高手,还有一个清丽的姑娘。

这家人在路上捡到了高热昏迷的章书省,热心的救治了自己这个陌生人。毕竟是陌生人,那夫妇多年行走于江湖之间,心善也明白章书省这种人还是少接触好。见章书省醒了给了他一些碎银就要离开了。

章书省刚醒精神恍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看着一家人摇摇头离开了客栈。忽然,章书省拿起钱袋踉踉跄跄追出去。那家人都是慢性子走路也不快,很快章书省就追上了他们。章书省道:“你们去哪,可不可以带上我。”

犹豫再三,那家人还是带上了章书省,但要求是到达目的地章书省要离开他们。章书省眼中迷茫一滞又点点头。就这样,章书省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跟着这家人走了。

那小姑娘对这个病殃殃又满身书卷气的哥哥很是好奇,休息时她戳了戳章书省,炽热的温度直接温暖了她的小手。她朗声笑章书省,说他像是一块将要淬炼的新铁,真热乎。那夫人听了赶紧跑过来查看,然后一巴掌拍到小姑娘头上。病弱的人怎么会像淬炼的铁呐,除非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