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疯地方有什么需要找线索的必要吗?”陈歌抱怨道,“要我看,与其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自己是怎么来的吧。”
“那你是怎么来的。”我问,“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我……”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瞎跑的。”
“因为什么。”
他不说话。
“因为我吗。”
“对不起。”他先一步向我道歉,“是我想得太多了。”
“你不需要道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在拍24岁的我的肩膀一样,“如果一个人总是在道歉,那么他不会收获任何一个人的原谅,相反,整个世界都会刁难他。而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正视自己,正视自己的一切,接纳自己的一切,你所谓的需要道歉说对不起的,都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你强大的时候,别人只会说你个性;可是你弱小的时候,别人却会说你清高。”
曾几何时,我也和他一样总爱说“对不起”,就像游戏关卡的金手指一样,仿佛这三个字是一个万能公式,只要我说了对不起,别人就会原谅我以至于去理解我。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我不需要别人去理解我,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毕竟我怎样做,都会有人对我不满。
那我没必要去讨好任何人。
“懂了吗?”我问他,一如在问24岁的我自己。
“嗯。”他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江哥。”
“嗯!”
“回去的路找到了吗,就在这里上演情深意浓的片段?”
尖酸刻薄。
是徐末。
他有些狼狈,却还是叼着一根雪茄,慢悠悠地捏在手里吐出一口烟,“我说,就你们俩吗?其他人呢?”
“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他倒是脾气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他们人呢?”
“你问我?”我指着自己说,“拜托,这是你的地盘啊,在你的地盘出了事,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
“要不是因为系统出了差错,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在这里耗时间。”他骂骂咧咧道,一脚踢开旁边碍眼的石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