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站在一旁,看着绾绾与师妃媗的交锋,脸色阴晴不定。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梵清惠此次前来的目的,同时也在留意着周围魔门众人的反应。
而周围的魔门众人,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几人,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紧,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祝宗主不是忙着统一魔门嘛,怎么有空来这里胡闹?”
梵清惠神色平静,目光清澈如水,直接开口问道。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祝玉妍可不会只听话里的表层意思,她那细长的柳眉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揣摩。
她只觉得梵清惠是在讽刺她小家子气……吧?
可又不太确定,梵清惠这老狐狸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
“魔门对付佛门需要理由吗?”
祝玉妍冷哼一声,不客气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没错,姐就是不爽你佛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此刻的她,一身黑色的裙袍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就是这个理由吗?”
梵清惠一脸认真,目光紧紧盯着祝玉妍,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没错,就是这个理由。”
祝玉妍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她心里暗自揣测,她不会是来劝我离开的吧?天真!
“好的,知道了,妃媗,我们走。”
梵清惠听完之后,面色不改,直接就吩咐师妃媗走了。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魔门的人都傻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啊这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梵清惠就这么简简单单问了几句,然后说走就走。
等回过神来,人家师徒俩都已经走远了。
魔门众人想去追,但又怕中了埋伏,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有人忍不住跺脚大骂,有人则懊恼地抓着头发,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如果说魔门是怕梵清惠有后手,所以不敢下手,那通文馆就是不屑于动手。
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受伤的老姑娘,外加一头毛驴,跑到你的阵前,请问你要不要打?
要是放在战场上,那倒是没什么顾虑,但现在还没开战呢。
你要是动手了,别人怎么看你,男子汉大丈夫就知道欺负小姑娘?还有欺负深受重伤的人?那传出去,名声可就臭了。
所以通文馆的人很有礼貌的接待了师妃媗师徒。
他们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审视和猜疑。
至于梵清惠问他们为什么要围困净念禅院,通文馆的人双手抱胸,神色傲慢,语气强硬地回答道:“传国玉玺自古以来乃华夏拥有的宝物,佛教作为番邦胡教,不配拥有华夏的宝物,要是马上交出来,那我们通文馆就立马撤走。”
师妃媗师徒俩得到答案就回去了,来时的步伐坚定,去时也毫不拖沓。
至于瓦岗寨和王世充那边,情况则有所不同。
他们都是一些军队,纪律严明,行动统一。
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用拳头说话才是最好的方法。
敌人的底已经摸到了一个大概,那应对起来就从容多了。
师妃媗和梵清惠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回去的路上,师徒二人低声交流着后续的对策,神色间虽有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