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审讯室内。

看到苏铁洪和姜国全的脸，陶家兴一阵苦笑，内心五味杂陈。

“陶家兴，看到了吧？他们根本不会遵守诺言，这次刺杀不成，还会继续派人来的，你早晚死在监狱里。你的老婆孩子，我们不可能保护一辈子，一旦放出去，分分钟都会出事！你还不打算合作？宁愿自己一家三口招致横祸，也要替那些真正的凶手顶罪？你这样做何苦呢？交代出来，说不定还能协助我们抓了那帮人...”

“玛德，大不了鱼死网破！警官，能给我一支烟么？”

苏铁洪朝国全递了个眼色，国全走到陶家兴面前，并掏出了烟盒。

“什刹海，行么，抽的惯不？”

“行行行，我平时也是抽666、宝批龙这种生烟的。”

陶家兴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扬起脑袋，将烟雾吐到空中，恨不得用尽平生最大的肺活量。

“张锦臣、张雅晶和那些喽啰，不是我杀的！不过应该也不是勇哥和德哥他们干的？”

“应该不是？你怎么就认为不是呢？”

“勇哥派人查到了大哥刘，也就是螳螂江是张锦臣杀的，然后确实是想给大哥刘报仇的，勇哥通过我的关系，在蓝岛找了几台轿车，然后那天晚上，驹哥和猛子带队去的。我们参与，后来回来我听驹哥亲口和大哥勇说的，张锦臣那小子带着张雅晶跑掉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仅仅是被打伤了，后来警察就到了，他们很快就从岛上撤出来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之后你并不知道，骆嘉勇手下又打听到张锦臣的下落，然后派人把他杀了？”

“这个，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我在认罪那天，是有一伙人把我绑架了，为首的是个秃顶老外，他们用枪指着我脑袋，逼我认罪的，我猜张锦臣应该是他们杀的...而且我回到大哥勇那里认罪的时候，他和德哥都很诧异。”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秃顶老外那伙人杀了张锦臣，并让你出来顶罪，而那伙人和14J并无关联？”

“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秃顶老外，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记得，秃顶，头发有些白，身材偏胖，大概...五十来岁？”

“你感觉是哪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