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将抹布搭在胳膊上,掐着腰就向着那边贫嘴的家伙训道。
“这还是算了,我怕是没有那返老还童的本事,这皇帝老儿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哪能办的到,我要是真有这本事,现在早就在吃香的喝辣的了,哪还在这里蹉跎。”
嘴贫的青年仰起头来摇了摇。
“那就别说话,好好吃饭,等会儿打更的来了你就连吃都吃不了了。”
老板娘点了点那仰着头看向这边的青年,青年也只得埋起头来吸溜面条,青年旁边的同伴则是用手肘戳了戳他,随后就压低声音交谈起来。
老板娘耳朵都不用对着那边,就知道这些人就是在聊一些不干净的话题,她只能哼了一声,走向侧面的桌子,一个人就将那可以容纳七八个人的长条木桌抬了起来,扛在肩上后就往院子里面送去。
就在她抬起来时,只感觉自己肩上并不怎么吃力,回头却见是那菖蒲在后面搭了把手。
“你进去找你六哥去,你搭手我反倒是不会干活了。”
老板娘摆摆手,菖蒲也只能松开长桌,低头越过那前面的桌腿,进了这间小小的后厨。
“面还需要点时间,二爷那份我就不给你焯水了,等你吃到一半我再下他的那份。”
六郎坐在灶台后的小板凳上,几年的时间,他虽然没有了一只手一条腿,但是在这一方小小的厨房内却比那四肢健全的人还要干练。
他看着面前正在翻滚的面汤以及那里面已经下进去的面条,也不回头只是舀了一瓢热面汤,将菖蒲带来的碗烫了一遍。
“大牛哥他们那边来信了。”
“嗯。”
菖蒲言毕就看见面前那原本盯着面汤的六郎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光芒,只是那光芒瞬间就再次暗淡了下去,好似那在瀑布前短暂跃出水面的鱼。
“信件送到我们那了,能帮我留意一下祝家村来的人吗,哦,对了,那里面还有一封给你的信。”
菖蒲将手探入怀中,把那薄薄的信件取出。
看见那薄薄的信纸,六郎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本能的想要去接过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