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陈母预测的很对。
当天晚上,阎解成就因为借钱的事,跟他爹闫埠贵大吵一架。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一大堆,父子俩也毫不避讳,破口大骂,招招直击对方要害。
“你不用费那心思,我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把钱借给你的。”
“不借就不借,等我饭店开起来了,你一口剩菜剩饭别指望从我这儿顺走!我就算是喂狗也不给你!”
“你!你!你!”
闫埠贵被气得说不出话!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三大妈一边帮老伴顺气,一边劝诫儿子:
“解成啊,你怎么说你爹呢?他可是你爸!”
阎解成却是依旧不解气:
“妈,您甭说我!我就没他这样的爹!”
“你说他整天抠抠搜搜的干什么?咱家又不是没钱,你看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不说其他的,您说说我们哥几个从小到大买过新衣裳吗?”
“人家过年都是吃肉吃饺子?咱家吃的是啥?几颗烂白菜吃到过冬,吃得解娣哇哇大哭,我们哥几个闹肚子疼了一夜,疼得打滚儿,他也不舍得带我们几个去医院,幸亏我们命大!”
“您说说,同样是一个大院儿,人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咱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人家孩子可不比咱家少!”
阎解成是越说越委屈,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眼泪也是哗得流了出来!
瞪着红红的眼睛,哽咽地说道:
“攒了一辈子的钱,吃不舍得吃!喝不舍得喝!”
“他留着拿钱干什么?买棺材?”
“呦——”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一声惊呼:“老阎家这小子说话可是够狠得!这是准备跟他爹老死不相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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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也是活该!当年几个孩子哭得整个大院儿都听到了,街坊邻居都劝带孩子去医院,一大爷把钱都掏出来了,他偏不!事后还洋洋得意,觉得省了几块钱。可几个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哪儿还认他这个爹!”
“要我说老阎家这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唐山大地震那次,建地震棚,他占他兄弟家便宜差点打起来那事儿,那你们忘啦?”
......
一群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评论着谁对谁错,而阎家父子的战斗却还未结束。
阎埠贵虽然抠门,但是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还是要脸的,在这么一大群街坊邻居面前被自己儿子这么说。
好不容易顺下来的气儿,被这么一刺激,立马又接不上来,脸被涨的通红,
“滚!赶紧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我的钱就算是买棺材也不会给你去糟践!”
“解成,你怎么说你爹呢!你爹把你养大不容易!”
三大妈还准备劝和,三大爷却是直接拉住老伴儿。
“你不用跟他说,你跟他讲,他这个畜生会听吗?”
随后三大爷拉着三大妈进了屋,人群渐渐散去。
就当陈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竟然找到了他。
“啥?借钱?”
弄清楚阎解成的来意后,陈泽有些无语,看笑话看到自己头上了。
“解成哥,我这知青回来一直还没有工作,哪儿有闲钱啊!”
“你之前东北知青工资不是挺高的?借哥一点儿,我也不借多,就借你五百,一年之后如数奉还!”
陈泽一听这话,有些无语。
‘什么叫一年之后如数奉还?你爹还要利息呢,到我这儿就如数奉还了?’
500块钱陈泽当然是有的,但借钱给阎解成,先不说有没有坏处,反正这事儿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什么?指望阎解成对自己感恩戴德?
开玩笑,阎家人什么脾性,他在院子里这么多年了,还能不知道?
就那原着中,夫妻俩请傻柱当厨师,而后卸磨杀驴就能看出来了。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来不干,况且自己在院子里的形象,一直都是无业游民形象,真拿出500块钱借给对方,反倒是奇怪。
“解成哥,我真没有那么多钱!我回家这几个月也没少花钱,兜里没剩多少。”
“没事儿,五百没有,一百也行!”
“一百也没有!就剩五块!要吗?”
阎解成:......
“要!”
陈泽:......
最后,阎解成真的拿走了陈泽兜里的五块钱!!!
事后陈泽才听母亲说,阎解成夫妇是广撒网,街坊邻居他们是一家都没放过,不仅他自己,家里花花也被于莉借走了三十,就连街头耳背的刘老太,也没被放过,贡献了5块钱。
对此,陈泽是真的无语,有种举报两人非法集资的冲动!
不是心疼那五块钱,只是对阎解成夫妻俩不要脸精神的一种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