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停车位的路上路过了一个卖奶疙瘩的店,陈志当场就走不动道了,死活要买一个,我也不好意思当着店主的面儿说他吃不惯,就随他去了。
店主是个哈萨克族小伙,正坐在门口玩儿手机,陈志乐颠颠地跑过去问道:“老板儿,好多钱起卖嘛?”
店主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冲着他笑了笑,陈志也笑,两个人对着笑了半天后店主扭头问我:“什么意思?”
我直接说道:“一个多少钱?”
最后我们花了五块钱给陈志买了个风干奶疙瘩,这家伙走在路上就非要上牙啃,啃了半天蹭得嘴上全是奶粉,那奶疙瘩反而是一点儿皮外伤都没受。
“我在乌鲁木齐就跟你说过,这个咱们不会吃也吃不惯,你除了会弄它一身口水还会干啥?”
陈志很挫败,陈小花娇生惯养长大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最后他只能拿纸巾包好塞进了兜里。
快到车子附近的时候我给杨思佳打了个电话,可是忙音响了半天最后说无人接听,我估摸着是两个小孩儿玩疯了没注意手机,也就没当回事儿,可我刚走到车子旁边,就看见郑义在那儿蹲着。
他看见我以后直接就扑了过来,脸上带着慌张:“大哥,我找不着思佳了,本来我俩在那儿买炸串,一扭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我问别人也没人知道,电话也没人接。”
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了呢?
“跟你没关系,你先别急。”这郑义急得眼圈都红了,那么黑的脸都遮不住。
我继续掏出手机打电话,打到第二个的时候忙音响到一半却成了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是被挂断了。
紧接着我的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点开一看是杨思佳发来的一条语音:先别找我了,我这几天要去乌孙古国遗迹看看。”
她的语气平淡,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太平静就是问题。
我继续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却再没回过一条消息。
我们几个又在县里转了几圈寻找杨思佳的踪影,都是一无所获,这下可好了,本来是四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了三个人,鸡也没买成,人还跑一个。
郑义依然骑着电驴跟在我们身后,安安静静地也没了放音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