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却又口出狂言！

他正欲开口喝斥，却见到了孙子从未有过的一面。

甚至，从孙子的侧颜他隐约间看到了已经陨落的儿子的样貌…

古莫青眸光微微湿润，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已经忘记了，孙子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修边幅，沉浸阵道之中不问尘世的？

姜小凡却是突然神色认真地看着古问风，他说的不错，姜小凡如今的心境确实有些许的瑕疵。

在神界之中除了白泽上神面前，他并不能暴露自己乃是人族的身份。

心境有瑕，这也是他当时推演功法之时险些跌落悟道状态的根由之一！

而姜小凡功法已成、神通入骨，而这古问风竟然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觉察到自己心境的异常，这又是何等天赋？

并且，方才古问风方才突然消失又出现的那一刹那，姜小凡从他的身上感应到了一股玄奥的气息。

恍惚间，姜小凡仿佛看到了一丝璀璨，似是喃喃自语：“你的道…”

古问风闻言直言道：“此次禁地之行，我必护你周全！”

“你想夺其中渡劫期的逆天机缘，若你背后的神明…”

古问风顿了顿，身上有莫名的气韵溢散。

“三灾九劫而已，翻手可没…”

“你…渡劫…”

“吾…为帝！！！”

古莫青突然眸子瞪大了看着古问风，良久良久以后，突然失心疯一般地泪流满面，仰天哈哈大笑。

姜小凡来回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他们三人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被远处的人所忽略…

是从…古问风出现之时开始？

“你的底蕴早已经足够你突破渡劫期，却一直在压制着自己…”

姜小凡看了眼古问风身后泪流满面、又哭又笑的古莫青，接着道：

“你不过是一介大乘期的蝼蚁，又何德何能与神明有了恩怨？”

古问风定定地看着姜小凡，道：“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此仇绵绵无绝期！”

姜小凡点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而在他起身的一瞬间身下的椅子陡然间崩碎华为齑粉。

姜小凡怔了怔，哑然失笑。

帝者，乃是一个触摸超脱天地契机的境界。

这个境界之中，可拥有一些触摸天地本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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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资逆天、万世无一…

良久以后姜小凡问道：“那位神明…境界…”

“初入此境，千年过，无所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