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苏燕宁道,“那就等着官府的人来断一断吧。”
春梅礼数周全:“三位且坐一坐吧,等不了多久。”
那牙婆看了苏燕宁两眼,带着那两个男人坐下了。
春梅给他们上了茶,又出去吩咐人到门口等着,若瞧见官府的人,便直接带进来。
那牙婆见此状,也不由得心头起疑,莫非真是她被骗了?
可那人给了她苏燕宁从前的卖身契,正是她当初在街上与邬氏签的,买卖双方都当街按了手印,又拿去盖了印戳的。
那印戳假不得,她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了,不可能连这都看不出来。
难道是手印有问题?
不多时,果然有丫鬟领着几个衙役进来了,为首的那个问那牙婆:“哪个是逃奴?”
未等那牙婆开口,苏燕宁坐在上首轻笑道:“这位婆婆说是我呢,这青天白日的,我真是遭了无妄之灾,烦请官爷看一看,那卖身契,卖的可是我?”
那牙婆拿出邬氏与苏燕宁的当初签的身契,以及邬氏的人又将苏燕宁转卖给她的证据,递给了那衙役。
几个衙役凑上去仔细看了两遍,其中一个道:“印戳是真的,只不知这手印……”
领头的那个看向苏燕宁,“劳烦夫人盖个手印,我们好仔细对比。”
苏燕宁道:“何必这么麻烦?累了各位爷的眼。”
“我是婆母从街上买来的,这事不假,不过夫君待我情深义重,我进门不久,他就求婆母把我的身契给了我,这事,卫家上下都知道,你们尽可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