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都已经退出去,她们两个打着心照不宣的哑谜,“是真的太紧,还是你不想?不忍心?”
许燕宁似乎很是犹豫:“我不知道。”
“在说什么?”厚重的蕾丝帘布后,习焰的声音响起。
“可以进来吗?”他问。
“可以。”许燕宁说。
于梦撩开帘子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位新人。
“习太太,”习焰走到许燕宁身后,注视着镜中她穿着婚纱的窈窕身影,“新婚礼物,想要什么?”
许燕宁想要回头看他,被他握住肩膀,他们在镜中对视,习焰说,“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对。”
这哑谜比方才她和于梦打的还要赤裸。
习焰静静地站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沉默得太久。
习焰还是先退了一步,主动说:“在家里煲汤等着你,也很好。”
“要项链。”
“什么?”
“项链。”许燕宁抬手摸上他的左耳耳垂上的耳钉,那是一颗小小的蓝钻。
“之前在游戏里,你不是,亲手给我做了燕子项链吗?”
“和我从前那条一模一样。”
“不一样,”习焰胸口翻涌,情绪激动,他的声线都不稳,“那个心口没有镶钻。”
“是。”许燕宁擦掉他眼角的一滴泪水,“心脏,被你捡去了。”
习焰忍不住又哭又笑,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肩头,濡湿一片。
许燕宁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安抚他。
郑宛青推荐给她的那本心理书说得有道理,人性是很复杂的,在长久的情感收支不对等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继续坚持付出。
许燕宁将习焰抱紧了一点儿,在他的背后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我才是这个游戏的创造者。
没有人能越过我,去操控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