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站在那张熟悉的大门前,郑宛青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许燕宁替她把头发拨得更乱一些,告诉她:“药箱在书桌下。”
郑宛青:“这样他就会相信我是他老婆?”
“不会,”许燕宁说,“但他会疑惑,会思考。”
“等他发现他记忆中的矛盾点,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他就能醒过来了。”
郑宛青脑中灵光一闪,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习焰的行为有了解释。
“所以一开始他是故意在搅浑水,让你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你的丈夫,”郑宛青感慨,“你们不愧是夫妻。”
“第二次游戏,他知道我们要杀你,就改变了策略,想要除掉我们几个玩家,他为了让我们相信他,放松对他的警惕,一直保护徐北来麻痹我们。”
“你说对了一半,”许燕宁说,“第二次,他是真的在保护徐北。”
郑宛青诧异:“为什么?”
“因为他被认定为‘丈夫’,”许燕宁说,“作为游戏制作的参与者,习焰知道这个游戏的基本原则是公平,玩家和鬼怪实力越悬殊,鬼怪受到的限制就越多,游戏偏颇任何一方的设定都无法通过终端审核。当习焰知道我被设定得那样弱时,他就明白了,这一关的规则。”
“‘主妇’死,则玩家胜,‘丈夫’死,则主妇胜,无论谁输谁赢,游戏一旦结束,他就得离开。”
“第二次游戏时,他十分积极地认领‘丈夫’的身份,只可惜,阴差阳错之下,我仍然选择了徐北。他不能让游戏结束在我清醒之前,他只能护着徐北。”
“所以,”许燕宁叩响了门,她对郑宛青说,“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放心大胆地去认领‘妻子’的身份,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门很快打开,屋内温暖的灯光倾泻出来,照在许燕宁的身上。
屋内习焰系着围裙,定定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许燕宁微微错身,露出身后的郑宛青。
“你老婆在路上出了车祸,我送她回来。”
习焰没有动。
许燕宁牵着郑宛青走进屋子,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习焰,”郑宛青说,“书桌下面的药箱帮我拿来。”
习焰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进了卧室。
“他信了吗?”郑宛青问。
“也许。”许燕宁挑眉。
“我没有收到系统的身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