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不是责任在身,我想我很愿意去拜访一下他,大酋长的亲卫都是部落最忠诚的英雄,”传令官鲁尔格缓和了语气,他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但是我很久之前就派人把那封酋长的命令出去了。”
“是谁,现在还能找到他们吗?”6离紧跟着问道。
“因为是萨尔大酋长的命令,所以我派了整整一个小队的人,只有一个叫本戈尔的士兵活了下来――如果还可以称之为活下来的话,据说他现在只能靠管子喂食,几乎不能说话。”
“哦,这件事只有他知道么?”6离问。
“恐怕是的,”传令官鲁尔格自责的说道:“这事也怪我,我应该派人继续追查的,本戈尔在后方的伤兵营里,这沼泽到处都是危险的生物,如果你要去的话一定要小心点。”
谢过他的好意,6离只得去伤兵营那里但愿他现在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至于会不会死掉6离倒不担心,毕竟是个有任务的nbsp;因为有迷失的正义在身,所以6离很容易就踏入了伤兵营。
本戈尔就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伤兵帐篷里,他的状况很不好,这个原本健壮的军人现在直挺挺地躺在兽皮铺的床上,奄奄一息,照料他的一个老兽人表示,他的生命恐怕不会再延续太久了。
阵营的冲突淡化了生死,本来都应该是一件悲伤的事,却无端的产生了快感。
6离在兽人伤兵的旁边蹲下来,问起了那命令的事。
本戈尔原本涣散的目光似乎忽然动了一动,他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却只能像虫子一般的蠕动着。
6离去了,伸手扶住了对方,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粗壮如牛的兽人也可以削瘦到这种地步,然后他就听见本戈尔细微的声音。
“命令……是的……我们接……接到了命令。在去诅咒之地的路上,被伏击了……”本戈尔剧烈地咳嗽了一下,过去的往事还是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刺激,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鱼人……很多鱼人……其中一个叫沼泽空谈者的鱼人,从我手上抢走了命令,然后……长矛插入了我的头骨。它应该就在东边……山洞……”
吐出最后两个字后,他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