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起地上的少年,往里走去,放在一张病床上。只用手背贴了下少年的额头,然后搭了下脉,就在后方的药柜上抓起药来。
“姑娘莫急,只是发烧而已,姑娘先喝杯水歇歇,擦擦汗,不要着凉,水不要喝太快,小口小口喝。”说话之间桐君先生便已将药抓好,接着开始生火煎药了。
“先生,这次的诊金是多少啊。”少女边问边从携带的荷包里掏出银钱来。
“诊金的事稍后在提,姑娘半夜而来,想来是走了许久吧,不知,这小子是姑娘的什么人啊?”老先生在火炉边轻轻地摇着蒲扇,一边向少女询问。
“他……他……他是我弟弟。”少女支支吾吾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呵呵呵。”
悬壶先生笑着回答道,这两人一个华衣锦服,一个衣衫褴褛,怎么也不像是两姐弟呀。不过他也没有说破。
老人转过身,又对少女说道,“姑娘远来不易,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这诊金就免了吧。先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好啦。姑娘一路奔波,今夜还请在此好生歇息,待明日清晨雇车回家,我且再修书几句,以免姑娘受家人责罚。”
“如此便多谢先生。”
病床上的少年在服完药后沉沉睡去,呼吸逐渐绵长安稳,病床前的少女眉眼婉转,如同一朵清荷静静地守候在少年的身旁,昏暗的烛光晕染出如梦似幻的色彩,一旁的桐君先生笑着望向两人,不知是否想起了些许往事。
天光乍破,刚刚退烧的少年还未醒来,身旁的佳人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