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光柱的影响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原本坚实的大地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不断蔓延、扩大，深不见底，从裂缝中涌出滚滚浓烟和炽热的岩浆，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生疼。

高山在颤抖中轰然倒塌，巨大的石块滚落，扬起漫天的尘土；河流瞬间干涸，河底的淤泥暴露在空气中，干裂成块；海洋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向着陆地汹涌扑来，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淹没。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欧阳学眼睛通红。

司徒易摇了摇头：“当年，世界覆盖计划的前辈阻止不了，你同样阻止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若是不能成，万般因果皆入我身。”

“你扛不起！”

“我扛得起，欧阳学，这不过是你软弱的借口罢了。回去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不回去，后续的麻烦。可不少咯。也是时候该迎接新时代了，不是吗？”

“哦，对了。”司徒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给我的那个情报，其实，我知道的比你多一些。”

他伸出手掌，食指和拇指粘合在一块，微微分出来一点儿：“我想，我大概是见过“世界意识”了。那对夫妇，也见过“世界意志”。你说的那个不存在的人，估摸着也见过“世界意志”。言尽于此，忙活去吧。”

说完，司徒易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消散在空气中。

“司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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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崖。

“那是什么？”

人们顺着天空上传出来的“咔咔”声音，往上那么一望。只见苍穹之上，一道巨大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好似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开。紧接着，天空开始如破碎的玻璃般簌簌掉落，每一块 “碎片” 都裹挟着毁灭的力量，坠向大地。

远方的山峰在剧烈的震动中纷纷崩裂，巨石滚落，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河流像是被煮沸，河水疯狂翻涌，肆意冲击着两岸。

“不好！快开启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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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城。

赵眠的脸色都青了。

“快！快发命令，让那些打算去无法之地的人快回去，所有的任务，全部取消，收缩防御阵线。”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通知里发一句，必要的时刻，人类会考虑放弃暴风城！”

“是！”妮娜应了一声，迅速地消失了。

赵眠发完命令之后，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他强忍着脑袋的疼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莫名地，他笑了一下。

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儿子说的一句话，就算是天塌了也要保持冷静。

现在好了，天真塌了。